屋子裏的大夥,瞬間將目光落在莊靜初跟李語琴身上。
大夥都聽出了鄭如焉的不懷好意。
其實不用聽,用頭發絲都能想得出來,這幾天為了鄭婆子的事,莊鄭兩家鬧得這麼凶,現在轉頭鄭家人上門賀年。
賀年?
身邊帶著幾個下人,這陣仗說是來打架的他們都信。
瞧著鄭如焉長相挺甜美的,開口卻是茶裏茶氣,鄭家你賣綠茶專業戶嗎?
這不,引來了大批婦女團的不滿。
她們都是有夫之婦,自認為跟莊靜初能感同身受。
褚童生是有婦之夫了,現在莊靜初就坐在這裏,說這些話是擺明不想給莊靜初好臉色看?但鄭如焉是不是主次搞錯了。
莊靜初才是褚童生的妻子,你屁都不是!
“剛才我就聞到一股茶味,原來是一株會移動的綠茶。”
“真晦氣,哪裏有拜年樣?那臉畫的跟狐狸精似的,心思太孬;小初啊,你別往心裏去,隻要褚童生不眼瞎,指定不會跟她有來往。”
胖墩媳婦見莊靜初失神,以為她是心裏難受,拉著她的手輕輕拍著。
半勸半罵著。
“小初,你別往心裏去,有些人再怎麼梳妝打扮就是上不了台麵,在俺心裏你才是最美的那朵花。”
還說。
“鄭家人太孬,茶裏茶氣,咋不去勾欄呢。”
呸!
莊家兜裏有錢,什麼紙是老莊家不能花錢買的?用得著你鄭如焉送。
這明擺著是瞧不起人。
鄭如焉真賤胚子!
莊靜初還沒生氣呢,胖墩媳婦是越想心裏越掏心窩的惱火,直接站起走到屋子門口,朝著鄭如焉就是啐了一口。
下一秒。
鄭如焉看著繡花棉裙上的一坨液體,有些稠,唾沫中不僅是口水,還有黃色的痰,此時就像黏糊黏在裙子上。
任由她怎麼擺動就是甩不掉。
“你!”鄭如焉臉色微沉,有些氣急敗壞。
她為了說服鄭乾來莊靜初家拜年費了一陣口舌,出門前,她還在鏡子前梳妝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能美美的見褚南玹。
可現在人都沒見到,她就灰頭土臉了。
她想到褚南玹或許還在家裏麵,可能就在房間裏,她調整呼吸,溫文爾雅的詢問。
“靜初姐姐,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嗎?”
她們已經來到這裏好一會兒了,拋開屋裏多人,但站在寒冷風中多時,作為東家應當請她們進去坐。
加上她爹的身份,莊家多少有些不識好歹。
胖墩媳婦聽她這麼說,不服氣的瞪著眼睛,挺著胸pu,“是俺不小心吐你身上的,這跟小初有什麼關係?”
一人做事一人當。
不過胖墩看見後,立馬上前拉住她,示意她別叭叭了。
鄭如焉有鄭乾,不是他們普通小百姓能招惹的。
胖墩媳婦這才記起鄭乾,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脖子,意識到剛才衝動辦錯事,她會不會給莊靜初招惹來麻煩。
假若真給莊靜初惹來麻煩,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會自個攔下來。
莊靜初知道不能在當做沒事人,站起來就想回答,但李語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瞪著鄭如焉。
“俺家地方就這麼大,你來拜年俺就要將大夥趕出去?要不是真心的就給俺回去,別大過年的找不開心。”
鄭乾來莊靜初家是帶著目的,知道她家這時候人多。
為了拉回一點大夥的好感,他特意拿了許多饞嘴的零食,見人就放低身份說一句好話,手裏麵在塞幾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