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眾人腦袋上掛著一串問號,急匆匆的來,懵懵懂懂的離開,一眨眼的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般。
“案件了結,還老莊哥你們一個清白就行。”裏正沒想那麼多。
事實上,他的腿都嚇軟了,哪裏還有閑工夫去想那麼多事情,同他一樣的還有孫大娘他們。
還老莊家清白,結案水落石出就中。
“裏正叔說得對,案件為什麼了結如此匆忙,我們無從得知;縣城大人作為百姓的父母官,明事理,自有他判斷的緣由。”
再多的……
莊靜初跟褚南玹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
人有三急,急上加急便是家裏出事。
頭頂上綠油油一片,瘮得慌,縣城大人作為百姓父母官,清官難斷家務事,沒想到家務事還正砸在他頭上,哪裏還有時間糾結鄭乾的事?
莊靜初認為,縣城大人已經知道鄭乾的為人,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審什麼審啊,那都是多餘的事。
沒人會那麼糊塗,明知被賣了還替數錢。
何況對方是縣城大人。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件事了結就中,浪費一天時間了,唉,早知道就走個過程,俺就不來了。”李語琴歎道,表情平靜。
家裏麵一個個嗷嗷張大嘴巴,就等吃口飯。
她家那麼多下人,隻要鋪子不開張,一天的吃穿用度都是虧著的。
“對頭。”孫大娘跟胖墩娘附和。
她們同李語琴一般感慨,浪費了一天工錢啊。
哪怕手裏頭還有餘錢,不差這一天的,可心裏頭仍然不舒服,覺得虧了。
話說回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要問她們後悔嗎?沒有,她們都是頭一次來縣城,權當開眼界了,看外麵的世界。
回去嘮嗑時,她們都能驕傲的說說縣城的風景,縣城的好。
此時,李語琴瞥了眼走在莊靜初身旁的褚南玹,心中已經開始憧憬啦,不久後孫女婿就考秀才。
按道理以孫女婿聰慧的腦袋,早就該中秀才了。
人孬的時候,走路都能踩狗屎,褚南玹就是那種人。
為什麼?
朝廷官員有限,每次調度官員監考,舉行全國上下大考,開支用度是一大筆預算。
所以三年一考,哪怕褚南玹早早就考了童生,但秀才及往後的都是三年一考,今年恰好是第三年。
考完秀才,若中了接著考秋闈,也就是舉人,來年春接著考,考進士,之後才是考狀元……
其中事多,李語琴想起來都覺得腦殼大。
不過這不是她該想的,那是孫女婿的事兒,最該她想的是什麼時候將自家產業發展到縣城,以便方便孫女婿將來考試。
秀才跟舉人考試時間長,每次考試時長三天。
他們作為褚南玹不帶拐彎的家人,是要陪考的,總不能一家幾口人都直愣愣站在門口前,晚上睡大街吧?
那不中。
李語琴在想那時是買一套房跟一間商鋪,還是租賃。
這件事已經困擾她幾天了,打算今晚回去後跟老爺子商量下,拿下主意。
“奶,餓了嗎?”莊靜初見她時不時低頭,以為她是餓壞了,同時看向孫大娘跟裏正他們,“前麵就有一家麵館,大家吃完在回去吧。”
出來一天就吃了兩個包子,不頂飽,沒一會兒的功夫肚子就繼續鬧騰了。
現在又是晚飯時辰,大街小巷都串著飯菜的香味,聞著難受;回去還需要時間,回到後肯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