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琴拍了拍身邊留空的炕邊,示意她們先坐下來,且給四人分別倒了一碗茶水,讓她們揣手裏拿著暖手喝。
做完一係列動作,她才抬起頭看了一眼好奇四人組。
“把你們叫來是有事,你們應該聽說俺家在府城租了房子跟鋪子吧?”
“嗯呐。”四人點頭。
村裏消息傳得快,你前腳到家,後腳村尾的人都知曉了。
同樣的,她們去府城的消息在去府城第一天就傳開了,在家的人耐不住外頭別人問起,磕巴磕巴回答了。
知道後,大夥兒開始好奇府城的事。
李語琴的這群老姐妹們,更是惦記著李語琴能早些回來,回來後她們可以第一時間去問問,聽聽李語琴說的話,權當開眼界漲見識了。
指不定這輩子,她們見過的大半風景都是李姐給的;府城太遠,她們不敢想,聽聽過過癮也中。
“李姐,府城那麵都有什麼啊?”李春花很是好奇,眼睛都犯著星星呢。
“可多了。”李語琴可了一口水,不想說七七八八的,一堆事等她呢。
可回頭看見四人齊刷刷的目光,她愣了下,努了努嘴巴,極有耐心的將府城風景說了一遍。
“首先,府城之所以叫府城,那城裏的麵積就大。”
見四人眼巴巴張嘴犯迷糊模樣,怕老姐妹們想象不出來,她打了個比方,邊做手勢。
“這麼說吧,足足有十來個清秋鎮或者清水鎮大,我是去忙的,忙裏偷閑逛的街,指不定比我說的還大上許多。”
一個省的首府,每個區都有熱鬧的街道,車水馬龍,街道裏又摻雜著住宅區。
她就一個小老百姓,估算不出具體多大。
“俺滴娘啊,那麼大,府城得有多少人?”李春花手比劃著,哐當哐當的幾下,被劃出來的麵積嚇了一跳。
住府城的都是有錢人,他們村裏以前最有能耐跟有錢的就是鄭乾。
鄭乾做主薄這麼多年,仍舊買不起府城一套住宅。
當然,那是過去式不提也罷。
晦氣!
現在村裏有能耐的是老莊家、是李姐,奮鬥了不到一年就有這幅光景,她們要是有福,沾點光跟在後麵喝剩下的湯,那兜裏都能揣滿沉甸甸的錢。
人到晚年,也能做個村裏富裕小老太啦。
“還有呢,還有?”震驚完,李春花接著問。
“城裏人腳踩的是青石板橋,跟俺們村的泥路不一樣,下雨天出門都不用擔心泥巴甩一身,髒了鞋。”
扒仔細的說,能說的可就太多了。
就拿莊德慶跟大貴感慨的事兒說吧,李語琴臉上笑嗬嗬,道:“平日裏俺們浪費的炭火,在城裏是要用錢買的,睡的是木床沒有炕。”
四人聽到這兒,禁不住咋舌。
要不說城裏人精貴嘛?
聽聽,俺們不要的,視為糞土的卻在城裏人眼裏成了金疙瘩的東西,後麵聽到李語琴說,村裏麵的種菜灑的肥料,城裏人都是要花錢讓人上門收集拉走的。
“嘖嘖,開眼了。”孫大娘瞪大眼,她自認為跟李姐去清秋鎮有一段時間,見過的世麵比別人多,可聽到這裏才知道才到哪兒啊。
小巫見大巫,都不值一提。
跟老姐妹們說完府城的風光,接著就是說正事了。
李語琴讓青碧抱來一小壇子酒,在四人好奇的目光中,笑嗬嗬道:“早前俺家做的果酒,第一批,還沒放鋪子賣,今兒拿來讓大夥嚐嚐。”
孫大娘她們聽聞,開心激動不已。
第一批的,還沒賣。
那不就說她們是第一批喝果酒的人?李姐願意拿出第一批沒售賣的酒,證明李姐對她們是不一樣的。
不然,李姐咋沒請別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