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想必就是從京城來的吧?我這兒隻有薄茶,不知道你是否能喝得習慣。”莊懷仁看向穿著綢緞的中年男人,笑道。
在超市談生意,備的都是市麵上一般茶葉。
凡事做什麼,要把成本算進去,打比方,一泡茶就得一兩銀子,生意沒談成,還被人蹭了好茶,自個心裏都不舒服。
中年男人嗬嗬一笑,拿起茶飲了半杯,道:“莊兄言重了,今年的綠茶市場不便宜,我能在這兒喝到如此好茶,已是幸會。”
莊靜初站在一旁,暗自聽著他的話。
得嘞,不愧是從京城來的人,見識跟說話都滴水不漏,不會讓人感覺到舒服,但身上的壓迫感卻人人能感受到。
對比其他幾人,氣場明顯弱了很多。
以京城來的商人為中心,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基本附和態度。
莊懷仁一手放在桌麵上,手有節奏小聲的敲打著桌麵,看著中年男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片刻才開口,道:“不知道幾位前來,是想買多少果酒?”
敵不動,他不動。
一下子沒琢磨出京城來的人身份,莊懷仁打算從商業方麵的知識,測一測中年男人,看是否是懂行的。
不過莊懷仁並不擔心,哼,京城來的人,見著他沒表現出異常反應,證明身份地位不高,這就是個囉囉,他還不放眼裏。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搓了下一撮呼吸,道:“實不相瞞,莊兄,此次前來我是想訂十車果酒。”
眾人聽聞,頓時嘩然。#@$&
十車可不少,一輛牛車就能放個幾十壇果酒,十車的話,豈不是上百壇果酒?
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商人,原本以為他們想要訂的果酒數量算多的了,可在這麼大數量麵前不值得一提了。
中年男人似乎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嗬嗬一笑,道:“莊兄你是知道的,我從京城來,這裏距離京城甚遠,來一趟不容易,訂少了賺不了什麼錢。”
商人談話直白,利益第一位。
莊懷仁聽到這兒,心裏已經穩當,知道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是認識的那群人的走狗,至少目前看不出什麼。%&(&
“是,理解,不過現在果酒生意好,你忽然要這麼大數量,怕是一時間難以湊齊啊。”莊懷仁為難道,拿起有些冷卻的茶喝了一口。
這是實話,最近果酒生意火爆。
僅僅是府城內部,果酒市場就消化差不多了。
其他商人聽聞,立馬回過神,紛紛報出需要的訂單數量,總共加起來,差不多能抵京城來的商人數量總和。
莊靜初在一旁聽著,心中吃驚。
現在他們家果酒生意這麼好了嗎?要知道自從褚南玹考上秀才跟舉人後,果酒就調過兩次價格,現在一壇子果酒並不便宜。
何況,現在還隻是舉人階段,倘若褚南玹考上進士,那訂單數量是不是得翻一翻?
不過眼前的情況,莊靜初沒有在這方麵思考太多,她在思考解決方案,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他們現在的釀酒的人數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是時候,得去牙行一趟,買多十來個死契回家了。
“停一停,大家說的我都記下了,不過你們也知道我們的難處,現在我家果酒基本不愁銷路,你們若是急著要,估計交不上去。”莊懷仁態度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