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玹棱角分明的臉陰鬱黑沉,四周的空氣仿佛凝結一般,嚇得人不敢隨意喘氣。
他將手裏的布料準確無誤的扔到李州判,聲音冰冷如鋒利的冰刀,道:“李州判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
李州判感受到他一身戾氣,疑惑的低下頭看著懷裏的東西,在看清楚時臉在無血色。
“這……怎麼會?褚解元,這是在哪裏發現的?”
李州判抬起頭,餘光向李夫人瞅了一眼,詢問是怎麼回事。
李夫人一臉懵逼,心中的疑惑不比他少,剛才以為褚南玹他們是怒火下找上門,她心中多少還有些不屑,覺得占理。
可看到褚南玹拿出來的布料,她傻眼了。
李州判看到她的神情,知道白問了,他收回目光,表情真誠,手裏的東西變成燙手山芋,攤開雙手。
“褚解元,我一直在衙門,不知道發生什麼,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這裏站著風大,要不進去說?”
雖然是晚上,但沒有到夜禁的時間,這條路時不時有人經過,看到陣仗大的一幕,皆好奇的停下腳步。
李州判為官多年,一直在百姓心中是公正不阿的人,如今很可能一招晚節不保。
主要他現在還摸不清楚狀況,到底咋回事?
著急心切的李語琴口直心快,甩袖道:“別磨嘰,站在這裏一樣能說,有什麼話是大家聽不了的?”
“對,就在這兒說。”一群下人為馬是瞻道。#@$&
吃瓜群眾的人讚同點頭,有什麼事見不得光,他們聽不了?
人群中更是有人開始議論,“李州判是心虛了,不會李府真將莊家小太孫給綁架了吧?”
“天啊,如果是真的,那這些年俺們可白瞎眼,把一個惡人當好人供著……”
“李州判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或許有什麼誤會呢。”也有人站隊李州判,認為不應該。
他們剛才看到李州判火燎的從衙門趕回來,為此摔了一跤,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莊家跟李府還沒有幹仗,吃瓜群眾卻吵得不可開交了,話越說越大聲,越來越不入耳。
“褚解元,倘若你還相信我,請移步正廳坐下來,有事好說,你兒子失蹤我也著急,按輩分他該叫我叔伯,我豈能做出勾當事來?”李州判聽著路人的嘀咕,臉色漆黑,心中幹著急。
褚南玹英俊的眉頭擰成一塊,看著李府眾人反應的確像不知情,可這布料確實屬於李府仆人所有。
他沒吭聲,目光看向莊靜初,他聽媳婦的話,媳婦不願意,他便這麼陪站著,當然,在剛才心生疑惑時,他叫來周文方。
“以李府為中心,在四周展開排查,務必最快時間找到煜辰。”
“南玹,你確定是李府所為?”
“嗯。”褚南玹沉默的點頭,有時候人會說謊,但證據不會,他相信搜到的證據。
以上是褚南玹剛才交代周文方的事情。
這會兒,連一直嚷嚷鬧-事的李語琴也安靜了下來,將目光投向莊靜初,她能看得出來,自從小豆丁消失起,莊靜初的情緒一直處於低迷。
小豆丁失蹤,他們都難過擔心,但李語琴知道這裏麵最難受提心吊膽的是莊靜初,沒瞧見丫頭眼眶裏一直出現的霧水,慘白的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