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語琴敷著麵膜手裏數著錢,樂嗬道:“小初這缺心眼的丫頭要知道錢都進我兜裏了,不知道會不會鬱悶的吐一口血。”
她此時數著的是前陣子莊靜初買住宅跟商鋪的錢,前幾日她沒拿出來怕被莊靜初跟褚南玹看出端倪。
現在家中少了褚南玹,麵對莊靜初她一人還能應對得過來。
莊懷仁倚靠躺在床上,看著處在興奮頭上的人心情複雜,他想不明白這有什麼高興的。
在他看來全家的家當跟錢遲早都是莊靜初的,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想這些,他思考了下,嘴唇努動幾下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什麼?”李語琴數錢的手一用力,銀票瞬間裂開一個口,她顧不得心疼爛了的錢,緊張的回過頭。
“幾年過去了,這個狡猾的老狐狸一點沒變,他沒說那些吧?”那些指的是讓褚南玹一家三口回鎮北侯府。
莊懷仁搖頭,想起鎮北侯的態度,道:“在褚南玹沒有承認他之前,他不會做出格的事。”
如果褚南玹願意跟鎮北侯恢複父子關係,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了。
李語琴咬牙惡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冷哼一聲,“給他幾分顏麵就當自個是二百五啦,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莊懷仁看著她過激的反應,無奈的陳述了一個事實,道:“他的確有資本,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如果孫女婿想恢複身份,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借口阻攔呢?”
這是個人自由,他們不是綁匪又不能將褚南玹五花八綁的綁在家裏一輩子不讓出去。
李語琴眉頭微蹙,臉堆到一塊索性沒了敷麵膜的心情,要知道她平時視麵膜為金錢,今晚卻鋪張浪費了一張。
可她沒心情計較這些,眼珠子軲轆轉動思考了下,道:“我們要不要把發生的事告訴小初?”#@$&
一家人在褚南玹麵前都說不上話,沒什麼分量,但莊靜初卻不一樣。
莊懷仁餘光瞄了她一眼,一下子看出她的小算盤,罷手道:“你就打消讓小初勸孫女婿的念頭吧,小夫妻以後還有漫長的一生要過,別為了犯不著的事傷了夫妻的情感。”
小兩口的感情才恢複如膠似漆的狀態,可別被這件事影響到了。
“哪裏犯不著了?”李語琴嘟囔一聲,但心裏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像是瞬間被抽幹力氣,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盯著屋頂出神,道:“老爺子,咱們總不能無濟於事吧?”%&(&
“那還能咋辦?”莊懷仁瞪著雙眼,這件事他們是旁觀者,事情已經夠混亂了,總不能在插一腳吧。
而且以為他就不著急嗎?可幹著急半點用都沒有。
知道老婆子心切,他思考了下,道:“我想到個雞肋辦法,我們可以對孫女婿好一些,盡量滿足他需求,從根源上扼製他想回鎮北侯府的心。”
“半天說出個玩意?”李語琴嘴角扯了扯,吐了一口濁氣。
但後來她卻一改之前對褚南玹的態度,對褚南玹細致入微無微不至,比對莊靜初還好,以至於後來莊靜初一直懷疑到底誰才是親生的。
……
房間裏,二老沒說莊靜初也想到很多,她的內心也焦慮擔憂,特別她清楚褚南玹就是鎮北侯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