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也有失意的人，墨子衿就是其中一個。
他看著榜二的位置怎麼都開心不起來，藏在袖子裏的拳頭緊握著，看向受萬人矚目的褚南玹臉上一閃而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一直以來他是頂尖的學子，在書院的各種考試中穩拿第一，從來沒有拿第二，對於這次春闈試，他充滿信心，沒想到被現實打敗了。
難道被朋友說中了，褚南玹是依靠鎮北侯私生子的身份獲得第一的嗎？
“子衿可以啊，第二名厲害了！”他朋友沒有考上，臉上沒有太多傷心的情緒，這在意料之中。
自己幾斤幾兩心裏還是有數，他們這次來就是感受下參考的氛圍，這次太緊張了，知識儲備太少，在過三年他們一定能行。
而且家中父母對他們春闈試並不抱希望，舉人已經能在當地做個小官了，養家糊口沒有問題，並且家人也不希望他們離得太遠。
墨子衿的笑容不達意的點點頭，他心中有遠大抱負，跟這些人並不一樣。
“還行，殿試我會繼續努力的。”說這句話時，他目光始終盯著褚南玹，褚南玹是否是因為鎮北侯才獲得第一殿試就知曉了。
但殿試他一定會更加努力，不會在讓著褚南玹了！
“子衿依照你的實力，一定沒有問題。”朋友們起哄道，還說：“到時候記得請俺們喝小酒啊。”
花酒就指望不上了，他們知道墨子衿的家庭條件。
墨子衿笑著答應了，道：“好，到時候一定好好招待你們。”
跟朋友一通聊天後他調整心態，深呼吸一口氣走向高冷的褚南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恭喜你，褚兄。”
“同喜。”伸手不打笑臉人，褚南玹冷漠的回答一句。
墨子衿知道他為人處世高冷，也是，哪怕褚南玹不是鎮北侯的私生子，家庭條件相對優渥，的確有那一份底氣。
“幾天後就是殿試，到時候一起加油，我先走了。”
還有幾天就是殿試，他想爭分奪秒，不想浪費每一分時間。
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一分鍾少背一首詩，少做一道題，少看一個字就再次錯失殿試第一，也就是狀元郎！
“嗯。”褚南玹麵無表情的哼了聲。
他們也該走了。
莊懷仁看著兩人的互動，見墨子衿離開才走上前，一臉笑容道：“孫女婿，俺們也回家吧，他們在家裏等著呢。”
“好。”褚南玹點頭，出來這麼久了，靜初跟小豆丁應該已經回家了。
獲得榜首，成功拿下小三元並不是他不開心，而是這份開心在重要的人麵前他才會表現出來，莊靜初就是那個重要的人。
家裏麵好不熱鬧。
莊宅門口前沾滿看熱鬧的人，大家好奇的看著兩批官差敲鑼打鼓身上係著紅結子，最後停在莊宅麵前。
領頭的官差紅光滿麵，“恭喜賀喜您家的兩位進士郎，雙喜臨門，好事連連啊，其中一位是本次的小三元！”
呲！
在官差說完這句話後，看熱鬧的眾人驟然吸了一口空氣。
一家裏出兩位進士就已經足夠讓眾人震驚了，不是他們沒有錢沒有實力工家裏孩子讀書，而是讀書也要看孩子爭氣否，一家裏最多出兩個舉人就已經是祖上冒青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