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宅,前院。
莊靜初一行人呆愣的看著站在客廳中間身材肥胖的廚子一臉懵逼,幾分鍾後,莊靜初實在忍不住疑惑道:“你說是鎮北侯派你來的?為什麼。”
原因呢?
嫌棄她家下人做飯難吃?
廚子在皇宮呆過幾年,後一直在鎮北侯府呆著,在一份工作上做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力勁了得,看出她寫在臉上的心思,連忙解釋:“侯爺怕你們平日太忙,讓我過來伺候你們,你們往後想吃什麼就跟我說。”
這麼簡單?
當然不,幾天下來莊靜初他們發現鎮北侯來家裏的次數變多了。
嘴上還說:“嗬嗬廚子做的菜你們吃得還符合胃口吧?家裏唯一的廚子都給你們了,若是不喜歡就跟我說,我把他換掉。”
弦外之音:家裏唯一的廚子都給你們啦,所以理所當然來你家裏吃飯。
沒轍,趕又趕不走。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糧食是鎮北侯府,廚子又是鎮北侯府,一來二去次數多了,他們索性不理會。
這樣挺好,先前還擔心家裏糧食不夠吃,現在完全沒了這個顧慮,並且廚子是免費,燒出來的飯菜吃起來還不錯,勉強用著吧。
一連續過了幾天,吃飯前鎮北侯看著清閑吃著葡萄的莊靜初,又看了一眼跟侍衛練功夫的小豆丁,假裝無意的說起,道:“兒媳你肩膀的傷,好了吧?”
他沒見識過莊靜初的醫術,隻聽聞她會。
被馬撞肩膀,不是一件小事,盡管他一個大男人被撞一下都得疼個幾天,甭說莊靜初還是個女孩子,身材纖細仿佛稍微大的一陣風都能將她刮起。
自從莊靜初被馬撞後,他夫人也惦記著這件事,每天都在他耳邊念叨以下:
兒媳婦傷口好了沒?
你說兒媳婦會不會恨我啊,他們會不會不認我這個娘了啊。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今天去問問唄,倘若受傷嚴重早點發現,早點叫太醫治療也好啊。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問?
但他夫人不好意思見莊靜初,麵凶內慫。
這幾天被他夫人叨叨得耳朵都長繭子啦,實在受不了,今天才問出口。
雖然不好意思問,但莊靜初是他兒媳,兒子的掌心寶,不聞不問多少都過意不去,而且他擔心莊靜初他們會覺得自己冷血,誤會他就不好啦。
他好不容易往莊家塞個廚子,好不容易拉近兩家的關係,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啦。
“咳咳,什麼?”莊靜初被兒媳兩字嗆得臉色通紅。
知道她們關係是一回事,但親耳聽又是另外一回事,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正在練武功的小豆丁聽到聲音,立馬放下手中的木劍,這是鎮北侯幾天裏抽空做的,劍柄上雕刻了雄武的雄鷹,他蹬著小短腿來到莊靜初身旁,給她拍後背,一邊倒一碗水,擔心道:“娘親你怎麼了,好些了嗎?”
爹爹離開時跟他說了悄悄話,爹爹不在他就是家裏麵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要替爹爹照顧好二老,照顧好娘親。
“好些了。”莊靜初暖心,拿出幹淨的手帕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之所以讓鎮北侯留下來吃飯,是莊靜初先前跟褚南玹討論過,找一位武功高強的人教小豆丁武功,這裏不比現代,稍微不留神可能就得罪人,想要活命還得有一身本領,不過一直沒找到適合的武術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