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坐在陸婉晴的對麵:“母後,不要擔心,兒臣身邊有暗衛護著,我也有一身武藝,等閑人近不了身。”
“可是,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啊。”
“母後,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將金州奪回來。雖然不能將他們趕回王庭去,但是也要將韃子趕過野狼山。”
野狼山,那是從前北韃國和南梁國的分界線。
“母後你放心,這一次雖然不敢說萬全的準備,可也不會打無準備之戰,我南梁國忠臣多好男人也多有血性的百姓更是不少,趁著新皇登基,民心所向,這一次出征算是天時地利人和,而金州的百姓活得太苦,金州必須收複!”
沈棲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了,可是每一個字卻極有分量,也帶著勢在必得。
陸婉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時候她還能說什麼呢?於是,就轉移了話題,半真半假的說道:“這些事兒,母後都聽你的,就是那夏姑娘啊,你如果真的不讓她知道你的心意,外人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你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沈棲站在陸婉晴的麵前,溫柔的眉目在淡淡的陽光之下,矜貴又清俊,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竟微微的搖頭,眼底裏帶著笑意,口氣特別的篤定:“母後,您放心,夏姑娘至少這一年之內是不會與他人定親的。”
陸婉晴:……
這樣的兒子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很是稀奇。
陸婉晴也不問了,說道:“既然你這麼放心,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陸婉晴心裏想了又想,這兩個孩子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四歲,其實年齡並不是很大,再過上一年也完全來得及。
……
夏雲桐並不知道這些,她也不知道沈棲與夏良說過的那番話。
現在的夏雲她日子算是很悠哉的,好像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算得上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基本上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然後柳大夫給她送來了五百兩銀子。
前段時間連外公送給了老侯爺一對千年的樹膽,還以為老侯爺並沒有看在眼裏,而連外公也沒有當回事兒,因為這東西他手裏還有不少,並不覺得稀奇,如果不是想著給自己的外孫女玩,他是采都不會采的。
然後這麼多年,不知不覺的就又攢了不少。
給老侯爺的算是品質很不錯的,他手裏還有幾個和這個差不多的。
連外公早就忘了這事兒了,當夏雲她將五百兩銀子給外公送去的時候,連外公驚訝的半天都沒回過神兒來,有些不相信的說道:“大丫,你該不會是拿了你自己的銀子給外公吧,外公可不能要啊,現在外公的日子好的做夢都會笑醒,咋能還收你的銀子呢?”
夏雲桐很是認真的說道:“外公,我就算是想給你銀子,也沒必要用這個借口啊,這不是給你造成錯覺嗎?如果真不值錢,我幹嘛讓你認為很值錢呢?我聽柳大夫說,一開始老侯爺沒當回事兒,過了兩天之後想起來就拿在手裏玩兒,然後他就覺得心情特別好,當天晚上做夢還夢到一個白胡子老頭給他一個大仙桃吃……”
秦婉在一旁做針線,好笑的抬頭看著夏雲桐,怎麼好像講故事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