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步步緊逼,還未動手,便已讓柳成嚇得四處逃竄。不管怎麼,柳成都是凝脈境的修士,此時的表現讓人大失所望。
“你要是敢傷了我,苗兒那個丫鬟也得跟我陪葬!”
不得已,柳成隻能踉蹌的穩住了身體,威脅道。
許長歌的腳步沒有停頓,依舊前行。
“長歌,苗兒真的被關押在了柳家,我們得將苗兒救出來。”
柳青兒十分擔心苗兒的安危,朝著許長歌道。
“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了。”
許長歌回頭看了一眼柳青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許長歌做事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早在他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拜托了北雀衛之人將苗兒暗中救出。
北雀衛的職責隻是保護施展大衍道印的本宗弟子,不可節外生枝。不過,許長歌許下了一個的承諾,這才讓肖定遠和劉平江願意稍微協助一下。
至於什麼承諾,以後再。
“許長歌,你真要與我等為敵嗎?”
柳家主柳道安出來的這句話,讓許長歌十分想笑。
明明從一開始,就是各方家族要欺壓許長歌。而今許長歌清算因果,倒是變成了他十惡不赦了。
許長歌懶得解釋,跟愚蠢的人打交道是一件極為累的事情,沒必要多費口舌。
許長歌看都不看柳家之主一眼,徑直走到了柳成的身前,準備出手。
柳成親眼看著王步崖慘死,又看到了古青宗的弟子張泉落得殘廢的模樣,自知不可能是許長歌的對手,一心隻想著逃跑。
可柳成的實力遠不如張泉,怎麼可能逃脫許長歌的手掌心呢?
在眾人的注視下,許長歌一劍挑斷了柳成的四肢經脈,令其難以動彈。
緊接著,許長歌執劍一斬。
噗嗤!
鮮血衝,柳成的右手齊肩斷裂,血流一地,淒慘無比。
“我錯了,我當日不應該欺負青兒妹子,你放過我吧!”
柳成忍受著身體的劇痛,親眼看著自己斷裂的右臂,再也繃不住了,苦苦求饒。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許長歌搖了搖頭。
既然是敵人,那麼就不應該有仁慈。對待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青兒,哥哥真的知道錯了,你讓他住手吧!”
柳成見狀,轉頭看向了站在遠處的柳青兒,悲痛的哭喊著。
柳青兒看著柳成的悲慘模樣,於心不忍,想要開口勸誡許長歌饒過柳成。
但是,未等柳青兒開口,許長歌回頭而道:“青兒,你要記住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能夠對敵人仁慈。現在的他看起來很可憐,可要是我等無權無勢,沒有足夠的實力,你認為他們這些人會放過我們嗎?”
柳青兒的嬌軀輕輕一顫,恍然大悟。
是啊!如果今日不是許長歌現身,柳青兒不管承受任何的折磨和羞辱,都不會有一個人心生憐憫,隻會坐在一邊看笑話。
“你要明白,施以仁慈隻能在特定的情況下。若是敵人不死,未來遭殃的就是我們。”
許長歌不會給真正的敵人一絲一毫的機會,因為他前世曾犯過這樣的錯誤,銘記於心。
“我我知道了。”
柳青兒看著許長歌的這一雙不容置疑的眼神,貝齒緊咬著紅唇,點頭道。
修行之道,人心叵測。
許長歌必須要讓柳青兒明白這一點,對待敵人不可心軟。
柳成朝著牆角蠕動著,不顧身邊斷掉的右臂。此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渴望活著。早知如此,他當日就應該狠下心斷臂道歉,而非強撐著自己那所謂的不值錢的尊嚴。
不!若可重來,我一定不會欺負柳青兒,能躲多遠躲多遠。
柳成的內心被絕望和恐懼籠罩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即便丟盡了自己的尊嚴,他也想苟活著。
隻可惜,許長歌不可能讓柳成活著。
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下輩子,一定不要為了你那可笑的尊嚴而做錯了選擇。”
許長歌一劍落下,毫不猶豫。
“不!”柳成看著落下來的寒青劍,大聲吼道。
然而,許長歌不會因為柳成的求饒聲而心生仁慈。
刺啦!
劍芒閃過,柳成的脖子被劃破了,鮮血噴湧而出。柳成一句話也不出來,雙眼死死的瞪著,表情猙獰和驚恐。
掙紮了幾下,柳成徹底沒有了聲息。
“第二具棺材,留給你了。”
許長歌一腳揣在而來柳成的屍體上麵,將其屍體扔到了第二口棺材中,沿途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