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脈會戰的初心,原本是為了增強聖地內弟子的鬥誌,增加實戰的經驗。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戰的初心早已被人忘記,成為了追名逐利的途經。
皇甫安取出了一個鐵手鐲,戴在了手腕上。
皇甫安立即施展道法,誦念了幾句口訣,手鐲瞬間變得通紅,燙傷了他的手腕,與其血肉相融。
因為手鐲的緣故,讓皇甫安感覺到了劇痛,麵部猙獰。
手鐲黏在了皇甫安的手腕上,仿佛紮根了。肉眼可見,皇甫安的右手粗壯了一倍,通紅無比,而且還有出現了蜘蛛網似的裂痕。
“九虎奔雷!”
皇甫安低吼一聲,凝聚出了他保命殺敵的神通,毫不留情的殺向了許長歌。
轟隆隆——
這個擂台都在輕輕的顫動著,地板因為皇甫安的用力而塌陷了幾分。皇甫安轟出的這一拳,宛如九頭猛虎奔騰,似有雷霆閃耀,威勢極為可怕。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皇甫安和許長歌的切磋,麵色一變。
“皇甫師兄居然使出了這一招,他難道想要了許長歌的命嗎?”
“宗門規定,同門切磋不可生死相搏,這隻是一場擂台之戰罷了,為何拚到這種程度?”
“許長歌死定了,唉!”
眾多弟子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為許長歌感到可悲。
沒有一個長老出麵阻止,或許某些長老動了這個念頭,但一想到打斷擂台之戰的後果,便不得不斷了阻止切磋的心思。
眾多的內門核心長老都默許了這種行為,一般的長老有什麼資格插手呢?
皇甫安的這一拳,足以讓蘊道境巔峰的修士退避三舍,不敢硬接。這一招抽幹了皇甫安的全身靈氣,身體承受了巨大的負荷。
皇甫安管不了戰後的身體創傷,一心隻想贏得這次比試,不想輸給了東塵峰的弟子。
“劍者,君子器也。”
許長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落霞劍,麵對皇甫安的恐怖一拳,一臉淡然。
眼看著皇甫安的這一拳就要落到許長歌的身上了,許長歌這才提起了手中之劍,輕輕往前一刺:“劍心通明,一念可入意境。”
許長歌輕輕刺出了一劍,看起來樸實無華,實則蘊含著極強的劍威。
轟!
劍光湧入九霄,異象顯化,霞光百裏。
九虎奔雷的拳威,被許長歌一劍刺破了,支離破碎,化為了烏有。
皇甫安遭到了反噬,身體倒飛,口吐鮮血。
“劍意!”
一瞬間,觀戰的長老等人全都不平靜了,驚呼道。
許長歌刹那間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有的長老驚歎,有的長老疑惑,還有的則露出了凝重且不悅的神色。
金鑾峰的弟子不是不能輸,而是不能輸給沒落上千年的東塵峰,太丟麵子了。
許長歌無視了眾人的目光,緩緩的走到了皇甫安的麵前,麵無表情。
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命。
金鑾峰的某些人心裏扭曲,希望許長歌將皇甫安給殺了。隻有這樣,金鑾峰的顏麵才能夠保留。要是讓皇甫安活著,隻要世人看到了他,就會聯想到今日之事,恥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