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遭到毒針反噬,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性命。然後,他哀求江玉峰一定要替他報仇。
江玉峰老來得子,很疼愛江辰。所以,江玉峰趁著白逸軒閉關之時,暗下殺手。隻要白逸軒死了,不僅可以報了仇,而且江辰還能名正言順的成為萬衍聖地的聖子。
江玉峰想得很好,可惜事實卻不如他意。
刑罰殿內,各峰首座和高層皆坐於此,聖子白逸軒主持大局。
“江玉峰,你還有何話要?”
白逸軒低頭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江玉峰,冷聲道。
江玉峰此刻很是狼狽,修為被琵琶靈玉釘給封印住了,衣服上麵還有著幾縷鮮血。往日江玉峰有著金鑾峰首座和聖主撐腰,對某些首座都毫不客氣。現如今,江玉峰猶如死狗,誰都可以踩上一腳。
“成王敗寇,沒有什麼好的。”
江玉峰自知難逃一死,與其求饒,倒不如硬氣一回。最起碼,他可以帶著風骨而死,不牽連金鑾峰。
“暗殺我的事情,是你個人所為,還是受人指使呢?”
白逸軒審問道。
各峰首座暗暗捕捉著江玉峰的神情和氣息,一旦江玉峰謊,他們可以在第一時間內感知到。
“此事乃是我一人所為,無人指使。”
江玉峰的都是實情,金鑾峰的高層平日裏雖然囂張跋扈了一點兒,但不敢違背聖地祖訓。暗殺同門之事,萬萬是做不出來的。
真要有什麼衝突和不滿,大可當著眾人的麵,扯開膀子打一架。到這一點,以前北雀峰首座簡雲鶴和東塵峰首座燕青幽經常打架,鬧出了不少的笑話。打歸打,同門之間的感情依然不會散。
江玉峰做的事情,確實觸動了聖地每個人的底線。若是連暗殺同門都可以原諒,以後誰還敢待在萬衍聖地呢?又有誰來守護萬衍聖地這一片土地呢?
各峰首座眼神交流了一下,暗暗點頭,明江玉峰沒有假。
“既如此,按照我萬衍聖地的規矩,殘害同門不可原諒,當處以死刑。對此,你可有辯駁之語?”
白逸軒仿佛在一夜間長大了,擔起了聖子應有的責任。以前的他,閑散儒雅,不喜歡聖地內的雜事。現在的他,少了幾分輕慢,多了幾分嚴肅和威嚴。
“沒有。”江玉峰認罪,沒有狡辯。
其實,江玉峰曾經是一位不錯的長老。可自從他老來得子,心性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一門心思隻為了兒子江辰。江玉峰越是寵溺,江辰越是肆無忌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麵。
“好。”白逸軒一臉嚴肅:“看在你多年來為聖地做出的貢獻,死後可葬入後山,依舊是我聖地的亡魂。”
聞言,江玉峰的身體驀然一顫,眼底閃爍著激動、歡喜、不可思議的神色波瀾。他本以為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白逸軒肯定會借機發難,讓自己死無全屍,曝屍荒野。
可是,白逸軒並未公報私仇,不僅依照著萬衍聖地的法規來辦事,而且還留住了江玉峰最後的尊嚴,沒有踐踏。
江玉峰抬頭看著坐在高位上的白逸軒,不禁懷疑自我,心中喃喃自語:“我我做錯了嗎?”
“爹,我不想死,我還這麼年輕,未來有大好的前途。”
江辰扯著江玉峰的衣袖,不斷地哀求著。此時的他,沒有絲毫驕之輩應有的風骨和姿態,丟盡了顏麵。
江玉峰轉頭看著江辰,一句話也不,眼裏滿是柔情和寵色。為了這個兒子,江玉峰舍棄了自己內心的底線,也遺忘掉了初心。
但是,江玉峰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毫無風骨,妄為江家之人。
“聖子,你剛剛都聽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爹幹的,與我無關。我最多隻是在七脈會戰中使用了毒針,罪不至死。”
江辰見江玉峰沒有話,看向了白逸軒,苦苦求饒。
眾人見此,眼裏都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認為江玉峰不值得如此。
“辰兒,你為何這麼怕死?”
江玉峰突然開口,對著江辰道。
“能活著的話,誰會想著死。”
江辰還很年輕,他的未來還有著無限的可能,渴望能夠走到更高的位置。
江玉峰沉默了。
“聖子,各位首座,我爹做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麵對生死,江辰慌神了,不斷的著:“要是早知道他會暗殺聖子,我寧願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也肯定不會與之為伍。”
大殿內,除了江辰一個人在叨叨以外,其餘人都保持著沉默。
角落處,許長歌不禁搖頭輕歎:“江玉峰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可惜輸給了他這個蠢貨兒子。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蠢兒子,江玉峰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許長歌代表了東塵峰,自然可以坐在刑罰殿內。
看到江辰狼狽的模樣,聽著他那不堪入耳的言語,眾人的心中一陣唏噓。這等人物,哪裏算得上是驕,分明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