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
夏侯江緩緩轉身，緊閉的殿門打開了。
許長歌轉頭一望，透過威嚴肅穆的大殿之門，看到了漆黑的天空，似是沒有盡頭。
“他們的肉身，皆葬於星空的深處。那一戰觸動了大道法則，僅有人君的肉身可以保留下來。”
夏侯江眼神深邃，語氣低沉。
“國師的肉身難道也......”許長歌欲言又止。
“嗯。”夏侯江點頭。
縱使夏侯江手段逆天，也逃不過九州大道的審判。而且，夏侯江沾染的因果比起其他人要更加可怕，為了留下一縷陰魂，耗費無數心力，承受萬般之苦。
“竊取萬族氣運，是為了重塑大乾皇朝的根基。有朝一日，大乾皇朝重臨人間，必要重改天地秩序，將天道裂縫徹底撕開。”
夏侯江雙手負背，意誌堅定。
為了這一個目標，夏侯江和大乾皇朝的每個人甘願付出生命，百死不悔。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許長歌與夏侯江並肩而立，遙望著昔日戰場的星空深處，眼神深沉。
“快了，隻差一個契機。”
天道裂縫僅剩千米之長，要不了多久便會重新合上。
到那時，大道法則肯定會重新審判人族，導致人族無數修士難進寸步，更無妖孽天驕誕生。一個時代過後，人族將會慢慢地淪為過去的樣子，受盡欺壓和折磨，永世沒有出頭之日。
“我欲五百年內證道，問鼎帝位。”
許長歌說出了自己的意圖，聲音平淡。
夏侯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輕語道：“你的生機消散大半，隻剩這麼多的壽命了。若是不踏出這一步，必死無疑。”
“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好出手。敢問國師，可有什麼辦法遮掩我身上的氣息波動？”
許長歌雖然有著極高的易容術，哪怕是大乘聖君也看不出來。但是，許長歌一旦使出了道術，還是會有暴露身份的風險。
如果許長歌被他人看破了身份，又無仙碑庇護，極有可能麵臨各方頂尖勢力的追殺，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你打著這個主意。”
夏侯江輕輕一笑。
“那倒不是，順口一問罷了。”
許長歌想要與各族修士一戰，從而盡快提升修為，讓根基牢不可破。
如果許長歌隻想著增進修為，多的是辦法。隻不過，許長歌圖謀甚大，不能有絲毫的差錯，極大的減緩了自己的提升速度。
“辦法倒是有，就是有些麻煩。”
夏侯江思考了一下，沉吟道。
“我這個人不怕麻煩。”許長歌說道。
“是我怕麻煩，懶得出手。”
夏侯江望著戰場內的某個方向。
“所以，國師是否願意幫我這個忙？”
許長歌看著一臉淡然的夏侯江，輕聲問道。
“隨我來吧！”若是別人，夏侯江當然不會給麵子，懶得理會。尋求幫助之人是許長歌，夏侯江沒有拒絕的理由。
夏侯江領著許長歌走出了大殿，臨走時回頭注視了一眼坐在高位的人君軀體，深深一拜。4
許長歌拱手行禮，以表敬意。
過了半個時辰，許長歌和夏侯江出現在了一處深坑的邊緣位置。
這一個深坑乃是萬丈深淵，曾經大戰時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