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點手癢。
聽聽,這是人話嗎。
跪在地上的張延尉微微顫抖。
他眼眶裏滿是屈辱的淚水。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跳起來怒罵。
“你個傻批皇帝,我星號星號你個比的。”
但是他敢嗎。
他不敢。
幾十把砍刀已經立在他和他身後延尉府所有人的脖子上了。
而延尉府外則是上萬禁軍。
隻要他有一點異動,立刻人頭落地一片。
“能為陛下分憂,實乃微臣的福分。”
“陛下想抽臣的耳光,隻需要一句話,臣立刻跪倒在陛下皇宮前任憑抽打。”
張延尉恨不得把腦袋趴在地上。
他此刻內心狂吼。
“尼瑪,你要抽我耳光,跟我說一聲我自己洗白白了過去等著挨打。”
“為何要派這麼多軍隊來把我府上的人全給抓起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哢嚓了的樣子。”
不過這話他也隻敢在心理罵一罵。
秦始皇冷哼一聲,抬起腳直接踹在跪在地上的張延尉臉上。
“你是在教朕做事?”
那張延尉臉皮直接被踩出血水。
“微臣不敢。”
臉上劇痛傳來,但張延尉卻絲毫不敢動彈。
他怕哪裏再惹得麵前這位爺不開心,這疼痛就從臉上變成脖子了。
後世有部分人給秦始皇扣上獨裁者的名頭。
畢竟在秦朝,秦始皇就是當之無愧的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若是始皇不死,天下絕不可能亂起來。
這就是千古一帝的霸氣。
就如同現在,任這張延尉百般不解,但依舊不敢出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記住,朕要殺你,不需要理由。”
秦始皇收起腳,繼續坐了回去。
“最近約束好延尉府的人,不要給朕惹事。”
臨走前,秦始皇冷冰冰的對張延尉強調。
“臣遵旨。”
張延尉心中一凜,但依舊恭恭敬敬跪在地上送秦始皇離去。
從秦始皇最後的話中,張延尉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難道是自己府上的人得罪了誰?
張延尉忍不住猜測起來。
不過秦始皇既然沒有點名,那說明暫時不想暴露出這件事。
“此事不能徹查,還是要謹慎約束好下人。”
張延尉有著子孫幾十人,又有著數千食客。
誰知道哪個幹了什麼混賬事惹得這位爺不開心。
真要查找誰惹的事,那肯定要大張旗鼓盤問。
若是因此再次惹得這位爺不爽,恐怕腦袋是真保住了。
等到秦始皇離去後,張延尉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
“傳令下去,從今日起,所有直係親屬從府上領的錢財減少九成,食客減少七成。”
既不能把這事徹查,又要約束下人。
張延尉決定直接從錢財動手。
沒了錢,看你們這群人怎麼惹麻煩。
“老爺,這麼做恐怕這些食客會流失一大部分。”
管家湊了上前悄聲說道。
原本被秦始皇這一折騰,很多食客都升起了離去的念頭。
而如今再減少錢財,恐怕最後願意留下來的人寥寥無幾。
古代食客並非是主仆關係,而是一種主客關係。
食客並非一定要為家主效忠,若是不滿意也可以隨時離開。
“哼,究竟是食客重要還是腦袋重要。”
張延尉冷哼一聲。
“這些人走了也好,天天留在這裏也是給我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