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定神看去。
好家夥,隻見少年營對麵的秦軍營皆是麵色痛苦。
那群被抽中參加對壘的秦軍新兵,全都垂頭喪氣。
反觀少年營,各個摩拳擦掌,一副恨不得現在就衝的模樣。
“一群懦夫,還未交手就怯戰,我們秦軍威名都要被你們敗壞了。”
王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他沒想到和一群少年打竟然就能讓這些人怕成這樣。
“將軍,這也不能怪他們。”
孫宇林訕訕一笑,解釋道:
“這群少年實在是太過古怪。”
“別人打切磋戰都是點到為止,但這群少年卻跟打生死仇敵一樣。”
“武器打掉徒手上,甚至腿斷了都要用手抱住用牙撕下來你一塊肉,簡直是不死不休。”
新兵營裏的這些秦軍雖然訓練快一年,但從未上過戰場,哪裏見到過莊子裏少年這等凶殘打法。
所以個個都被打的膽寒。
“當真有如此之事?”
聽到孫宇林的解釋,王翦有些將信將疑。
“不過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娃娃,訓練了一個月怎可能有如此成效,還真當老夫這幾十年軍伍白待了嗎?”
“今日之戰,老夫便要上去看看,這群娃娃究竟如何。”
說罷,王翦便抄起一根木棍,也跳向演武場。
“將軍,萬萬不可!”
孫宇林差點嚇尿,連忙攔了過去。
王翦何等身份。
若是今日在這演武場有個好歹,秦始皇不把他滿門抄斬。
“怎地,你真當老夫提不動刀了?”
王翦被自己這手下氣笑了。
“前幾年老子帶著你們一幫小兵蛋從玄陽關殺出百裏血路逃出來的時候,可都沒見你這麼慫過。”
孫宇林一時語塞。
六國之戰時,王翦和他的近衛營與大部隊脫節,被燕國圍堵。
危機中,王翦一馬當先,率不到百人近衛營從玄陽關殺出百裏血路逃了回來。
“當年是當年,今日是今日,哪裏能混作一談。”
孫宇林忍不住小聲逼逼。
然而他卻根本攔不住王翦。
由於常年習武,王翦身體素質遠超常人。
就算是大秦一統天下,他也從未放棄過鍛煉。
上衣一脫,古銅色肌肉爆發著極其恐怖的戰力。
看著樣子,就算來十個年輕人也幹不過他一人。
“我擦,王叔怎麼也下去了。”
趙立目瞪口呆看著場中。
主教練正在熱身?
“都給我振作點。”
“要記住,我們秦軍可是無敵之師,決不能未戰先怯。”
王翦來到秦軍中大喝。
然而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大部分秦軍還是病懨懨。
他們可不知道王翦身份。
“嘴上說的好聽,等會打起來估摸著你第一個跑。”
“就是,一把年紀了還不回去養老,非要來湊什麼熱鬧。”
一片噓聲響起,氣的王翦臉上青白交加。
“你們這群懦夫,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秦軍軍魂。”
此時,少年營這邊。
“看到那個老頭沒。”
人群中的莊慶朝著還在鼓舞秦軍士氣的王翦努了努嘴。
“咋了?”
由於莊慶武藝天賦極高,並且為人處世都頗有風範,所以隱隱成為這群少年的頭領。
“他好像不太相信咱弟兄們的戰力,待會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莊慶嘿嘿一笑。
他雖然表麵粗狂,但心思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