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抑製的站了起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跟自己的命運一個,可是自己是被人陷害至死,才重生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可是他呢?他不過是身受了重傷,師父便救了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師兄不是說了隻有有緣人或者是心裏有重大牽掛或者是純真愛意的人才能夠被他們救起嗎?

難道玄於洛滿足這其中的一任何一個條件?

她皺頭擰緊,百思不得其解。

“玉兒,你不要擔憂,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大白於天下,我今天隻是過來告訴你,下山時,師父叮囑我來找你。”

玄於洛看著蕭玉兒一臉凝重的樣子,終於說出了今晚的重點,這也正是他為什麼突然決定來找她的原因。

人前不過是演戲,而在這寂靜的夜裏,他完全沒有必要在她麵前演戲。

“師父讓你來找我?為什麼?”

果然,蕭玉兒在聽到師父兩個字的時候,腦子已經完全亂了,他隻能憑著本能問著他為什麼。

可是實際上腦子卻亂成了一團。

師父?師父明明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為什麼卻可以告訴他讓他來找自己,難道?

蕭玉兒搖搖頭,不可能的,她在那裏待了五年,師父一個字都沒有問過她,突然告訴玄於洛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

還不等蕭玉兒的話說完,玄於洛就打斷了她的話,他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泛著不一樣的光澤,看著她,死死的盯視著她的眼睛,似要讓她深陷在他的目光裏。

“玉兒,你不要急,我說過,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光白於天下,當然,我是有條件的。”

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蕭玉兒在心裏鄙夷,可是麵上卻是什麼都不顯出來。

“你想要什麼?”

她倒要看看,他會提出什麼樣無恥的條件,而她現在還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

蕭玉兒看了一眼他,不再理他,徑自開始喝起了茶。

而玄於客則是一臉無誇的看著她。

他經曆了和她一樣的事情,而現在他先開口告訴她,無非是告訴她,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可是這個女人,完全是把所有的人都當成了是她的敵人。

“玉兒,你不要這麼衝動,你先聽我說完。”玄於洛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蕭玉兒,緩緩開了口。

當時,你被人暗殺,可是我還是活了下來,皮外傷不得,可是最重要的,我傷在了腦部,我以為我會必死無疑,可是卻不曾想到會遇到師父,是他救了我。

而他唯一的要求,便是我在那裏待五年。

而在那五年的時間裏,大師兄一直在跟我講一個女孩子的故事,每一天,他都會跟我講,這個女孩子今天做了什麼事情,每一天的故事都不一樣,可是大致上又基本是一樣的。

無非是她今天又學會了做什麼新的毒,又找到了什麼新的草藥,或者是她幫著師父煉成了一枚丹藥之類的。

當玄於洛講到這裏的時候,明顯的蕭玉兒的眼眶裏有了一片水光。

“師兄,他還好嗎?”

她眼裏泛著酸意,連說話的口氣都變得有些沙啞。

而玄於洛則是一臉的溫柔,他看著她,語氣裏充滿了寵溺。

“師兄很好,師父也很健康,跟你在時一樣,”

蕭玉兒吸了吸鼻子:“你怎麼知道我在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也許師父現在已經老了,我在那裏待了五年,而你又在那裏待了五年,整整十年,師父怎麼可能不老。”

她抽噎著,師父和師兄是她這輩子唯一有牽掛的人,因為他們是真心的對她好,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而是因為她叫蕭玉兒,因為她是他們的徒弟和師妹。

而蕭玉兒唯一付出了感情的人,也是他們。

現在玄於洛在她麵前提起他們,讓蕭玉兒久違的感情又複回來了。

玄於洛拿出一個手帕,絲綢做的麵,上好的麵料,這世間基本上沒有,就連蘇杭最有名的絲綢都沒有這個好,連皇宮的貢品都挑不出比這個好的。

可是如此好的一塊手帕上麵的繡物卻是歪歪扭扭的一池河水和水裏幾朵蓮花。

簡直是浪費了這一塊上好的手帕。

而那手帕上的花紋,不僅針腳粗細不一,畫的那些生物圖也是非常的難年。

但是這麼一塊醜與美並存的東西拿出來之後,蕭玉兒卻是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

“師父,”

她一聲五言,直接撫在了桌子上。

麵玄於洛則是一臉溫柔的把手帕遞到了她的麵前,輕輕放在她的手心裏。

“玉兒,師父下山之前特意交待了我拿走了它,說是你見到她就會明白他想對你說的話。”

玄於洛把手帕輕輕的話到蕭玉兒的手裏。

“我的話,你可以不信,可是師父的話,你一定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