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兒看著她,一臉的恨意,既然他們不讓她好過,那麼誰也別想好過,既如此,不如就捅破了這張紙,省得以後,大家提起來都是一臉擔憂。

但是她的這番話卻沒有收到預想中的效果。

因為蕭玉兒跟本就沒有理會她,連看她一眼都沒有,隻是直直的盯著玄於洛。

是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必須跟玄於洛要一個交待,就算她不在乎,可是也不代表,別人說的時候,她心裏沒有芥蒂,而這種芥蒂是會隨著時間的越長而越深的。

如果再加上他不解釋,她不知道依著她敏感多思的心思會想到哪裏去。

“我沒有一次為夫,便一生為夫的世俗觀念,所以,洛王爺,我是不是該對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情。”

她說的低聲,也就隻有玄於洛和她兩個人能聽得見,她看著他,眼底一片冰冷,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心生使然,讓她不得不這樣子看著他。

如果他真的說出什麼對她不住的話,她也不至於落到被人拋棄的下場。

但是顯然玄於洛被她的這番話給驚著了,他以為她是真的不在意的,所以,他昨晚並沒有解釋,可是看現在的狀況,如果莫柔兒再說下去,不一定會說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既然要她從別的女人那裏得知他沒有幹過的事情,或者是因為事出有因才不得不作的事情,還不如他親自來解釋,他說給她聽,最起碼好過她從旁人那裏聽說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傳言好的得多吧。

“玉兒,你不要亂想,當初,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玄於洛說到這裏突然看了一眼站在堂下的莫柔兒,而莫柔兒正一臉驚詫的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什麼沒有那麼簡單,難道那一切都是你在做戲嗎?”

莫柔兒看他如此看自己,冷冰冰的道:“怎麼,跟我說的時候就是一副敷衍的模樣,現在跟她說,你連語氣都變了,玄於洛你什麼時候這麼會作戲了,還是從一開始,你跟我的一切,都是你在作戲,而我在自作多情嗎?”

莫柔兒看著他,一字一句,句句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蕭玉兒則不言語,她既然選擇了相信玄於洛必定是因為他的為人,所以,她現在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隻要他說出來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

隻是因為莫柔兒欺人太甚,所以,她才不得不站出來,哪怕是今天她們中的一個人因為玄於洛的過去而陪葬,那麼,也不會是她。

她堅信,玄於洛這麼做是有他的願因,她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得出來,所以,她選擇了相信他。

而莫柔兒卻還活在過去的回憶裏不能自拔,所以,她一心執念選擇了懷疑他。

“柔兒妹妹,你…當真要我說。”

玄於洛眼神複雜的掃了一眼坐在堂下的莫柔兒,又擔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蕭玉兒。

蕭玉兒的手從他剛進屋裏開始便一直握著,他現在也能感受到她手心的熱度,和她通過自己的體溫給自己傳達的意念。

而讓玄於洛無比欣慰的是,蕭玉兒是相信他的,從她炙熱的手心裏傳遞給他力量,所以,他才決定對莫柔兒說出一切過往的事實。

但是,莫柔兒,她能承受得住嗎?

他不過當年滿了她,便讓她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那麼現在他說出事情的真相,她真的能釋懷嗎?

而且,她現在肚子裏還懷著皇兄的孩子。

雖然,自從他做了那許多的事情之後, 皇兄看在她的麵子上沒有殺他,可是當日他醒過來之後,也遞了一封私信給皇兄,告訴玄正宇,他是他碰不得的人。

不是因為他怕他,而是因為他怕天下的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他才不願意動手,願意安靜的做他的洛王爺,就像以前父皇在的時候一樣。

果然,玄正宇沒有再對他動手,可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沒有那個念頭了,所以,玄於洛開始每日流連花叢中,為的就是讓他失去防範的意識。

而果然,玄正宇不再對他進行盯視和防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段時間裏,盯視他的竟然是莫柔兒。

這個女人,她曾是他最信賴的妹妹,他可以將死後的一切身家都交由她,可是她卻為什麼會在進入皇宮後,變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