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兒冷眼看她,上上下下打量著蕭玉兒,她好恨,自她進宮以來,她就一直處處與自己為難,讓自己不得好過,不過是一個後位而已,她不屑,可是,她竟敢奪走了玄於洛,她從小到大唯一的夢想,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她全部的勇氣與後半生的幸福,居然被她給破壞了。
她如何能不恨,一場心計與糾纏,到頭來卻發現在是夢一場,讓她如何能不恨,她付出了一生心血愛著的男人,被她搶走了,她不恨她才怪。
“莫柔兒,你說話說完整了,到底是意思?”
蕭玉兒冷了臉,玄於洛的過往是她心裏的痛,她沒有一起參與過,並不代表她不介意,所以,現在莫柔兒以這種方式說出這樣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
這樣的意識讓蕭玉兒渾身不舒服,她看著莫柔兒如此資態,讓她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介入到莫柔兒和玄於洛中間的第三者。
“蕭玉兒,這世間當真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嗎?你如此愚蠢,連一句話都聽不出來意思,他怎麼會看上你。”
莫柔兒不再理會蕭玉兒她轉向玄於洛;“這就是你找的女人,連別人說的話都聽不懂,玄於洛,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
玄於洛臉色有些微青:“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玉兒,我這輩子最難的時候,也沒有求過玄正宇,一個人獨活了下來,你是我後半輩子的希望,我們說好了要一起逍遙自在的活下去,你…”
“玄於洛,這話你也曾對我說過,”
莫柔兒厲聲指責;“你還說你對不起我的父母,要好好的照顧我一輩子,你都忘記了、現在你用同樣的話來欺騙另一個女人嗎?玄於洛我真是後悔認識了你,後悔讓我的父母養你,教你,”
“柔兒,你不要再添亂了,還嫌不夠亂嗎?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嗎?你一直以為是我辜負了你,那麼我問你,我有承諾過你什麼嗎?每次跟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都當你是妹妹才會這樣說,”
“可是,你說了,不是嗎?玄於洛。”
莫柔兒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可是眼底卻閃現在著一抹精光。
蕭玉兒,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我說完的這些話後麵,還有一句話,我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然後像妹妹一樣待你一輩子,你為何不說?”
玄於洛回視著莫柔兒的眼睛:“我不願說這些,是因為我從來都把你當作我的親生妹妹,即便你做錯了事情,可是,你還是我記憶裏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子,但是,你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我的玉兒的關係,你居心何在。”
莫柔兒的心徒然跌到涯底,感覺全身冰涼,就算是他們關係最惡劣的時候,他也沒有說過如此狠毒的話,就算她做了再過份的事情,他也不會如此指責她。
“你當真,可以為她犧牲到這種地步,你當真連你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失去,隻為了她?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敵不過你剛剛認識三個月的蕭玉兒?玄於洛,你跟這天下所有的男人有什麼區別,全都是喜新厭舊的貨色。”
莫柔兒痛心指出,她罵他,恨他,隻是為了喚醒他,讓他睜開眼睛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誰才可以真心實意的對他一輩子。
可是玄於洛卻不再理會莫柔兒悲傷的神情,他扭過頭看了一眼蕭玉兒,神色間帶了凝重和嚴謹:“玉兒,如果你現在再不動手,那麼玄正宇一死,我們就真的回不去了。”
他神色間有悲痛,也有無奈,可是更多的是對蕭玉兒的疼惜。
“再也回不去了嗎?玄於洛,你我隻是相識三個月,有多少曾經,抵得過我父母的命?”
蕭玉兒看著他,又看了一眼玄正宇。
而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其實玄正宇跟玄於洛長得太過相像了,隻是兩個人身上的氣質不同,所以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罷了。
但是論五官來看,兩個確實是非常的像,如果隻看背影,不熟悉的人是根本看不出來,哪一個是玄正宇而哪一個玄於洛的。
“玉兒,本來現在我們該是在去往皇陵的路上,而後,我們就可以去往我們想去的任何地方,但是,如果你現在動手醫好玄正宇,這一切,我們都能在夢中相見了,你知道嗎?”
玄於洛苦口婆心:‘玉兒,不要讓我對你失望。’
他的神色間滿是焦急與迫切的希望還有對她一臉的期待。
蕭玉兒看著玄於洛的表情,忽然就明了了,一瞬間如夢初醒,她腦海裏一閃而過一種意識。
如果她這次真的放棄了玄正宇,那麼也相當於她同時放棄了玄於洛,所以,她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