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信了她吧,她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而且,你還欠她父母的命,她現在肯放下一切救治你,都是因為你是我的皇兄,是為了這青玄國整個國家上上下下的黎明百姓考慮。”

“你”

玄正宇喃喃開口:“你離去之後不會再回到青玄,可是朕的皇後跟著朕的皇弟跑了,你們把朕的容顏至於何地?”

他開口說道:‘況且,你父母並不我所殺,我已說過,我不欠你什麼,你不必用這麼要協我。’

他堅持著開口,不過是因為他還有一些心願未了,他沒有見過蕭玉兒的醫術,也不信任他,現在他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垂死之人一樣,所以,他必須把事情都做全了,他要在死前再看莫柔兒一眼。

最起碼,他還能在死前看她一眼,然後永生永世的記住她的模樣,讓他在去往地下的道路不那麼孤單。

“玄正宇,你死了,我們照樣能走,給你說不是給你談條件,而是通知你,我不管你之後如何處置我的後事,但是現在,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莫柔兒在我的手上還有你說話的權力嗎?”

蕭玉兒看著他,隻微微移開了身子,便讓他看到了坐於床上的莫柔兒。

而莫柔兒也是一臉呆滯的看向這邊,眼神空洞,沒有焦距,仿佛在夢中一般。

“柔兒,”

玄正宇堅難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心疼的神色。

“我,答應你,”

終於他鬆了口,蕭玉兒長舒了一口氣,她看著玄於洛道:‘現在去叫小月把把燒紅的鐵甲拿來,然後你去端兩大盤熱水進來。’

她一連串的命令發完之後,便開始著手給玄正宇縫合傷口了。

玄於洛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出去,而蕭玉兒則是直接再次拿起酒壇然後淨了口和藥箱裏的刀具,然後直接走向躺在浴桶裏的玄正宇。

這時,玄於洛也破門而入,他拎了兩大桶熱水,然後身後跟著的就是拿著一把赤紅的刀具的小月。

玄於洛直接將熱水放在了蕭玉兒的身邊,然後等著蕭玉兒的下一步吩咐。

“你們兩個像剛才那樣,再把他抬到桌子上。小月你先收拾一下桌子,將雜物清除,桌麵用酒精噴過,然後再鋪上一層床單。”

“是,”

小月領命之後,然後快速的跑過去直接收拾起了桌子。

“於洛,你把熱水分為四桶,全部放到桌子的四腳下去,然後再在中間放上兩把椅子,上麵放滿止血布條。”

蕭玉兒說罷,便由著兩個人去忙,她府身看著玄正宇道:“我現在要拔出你的匕首,然後為你消除傷口裏的碎骨,上藥,最後再用針縫住你的傷口,然後再用燒紅的鉻鐵將縫合的傷口燙住,這個過程會非常的痛苦……”

“別廢話,想做什麼就做,但是,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玄正宇一臉的不耐煩,他不是怕死,隻是他不想他死後莫柔兒兩母子該如何安置。

“哼,你還挺強硬,本來我是打算讓於洛把你劈暈的,看來現在也沒有那個必要了,你看起來完全可以承受這種極致的痛苦。”

蕭玉兒冷眼看著他,仿佛她剛剛的說的不過是個笑話,而她要做的事情,也不過是一個過家家一般。

但是正是她的這種不在意,反倒讓玄正宇放下心來,她越是不在意,就證明他存活的機會會越大,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必再擔心什麼了。

“你動手吧,不要再說了,我不需要什麼於洛的劈手,我堂堂青玄國第一勇士的稱號不是白得來了。”

玄正宇看著她,挺直了頭,仿佛這樣說話就有底氣了似的。

蕭玉兒冷哼一聲, 真是賤骨頭,但是既然病人要求不做麻醉,她隻好照辦了,但是她還沒有跟玄於洛說過這樣的話,說他皇兄明明可以被他劈暈,可是他自己卻不允許,既然如此,那麼她就不用再說了,明顯的,他皇兄,能夠承受住嘛。

不過,讓他痛痛也是好的,也讓他知道知道,她當初失去父母時的那種痛是怎麼挨過來的。

“於洛,過來,幫我一把,”

蕭玉兒大喊著玄於洛過來,她則雙手一用力,直接將玄正宇的雙腿從浴桶裏提了出來。

玄於洛這裏也走了過來,他直接用雙臂將玄正宇扶了出來,然後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把他扶到桌子上去。小心他的傷口,慢些移動。”

蕭玉兒提醒玄於洛道。

“真是沒想到,你還能如此關心你明義上的夫君,看來,我娶了你也沒有白娶,最起碼,你在心裏上還是關心我的。”

就在蕭玉兒小心翼翼的移動玄正宇的時候,他欠嘴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