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啊,你竟然是會找朕喝酒。”
皇宮之中,禦書房中的妖皇正在批閱奏折,結果段泊直接走了進來,連門都沒有敲。
這一種舉動已經是無禮了,目無帝王了。
若是其他人這麼做的話,那是要被殺頭的。
但是妖皇絲毫都不感覺到生氣。
段泊掃視了一眼妖皇的桌桉,無所謂道:“我看你批閱奏折,半天也沒批閱多少啊?”
段泊的語氣中沒有絲毫對於帝王的客氣。
段泊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就說喝不喝吧?”
“喝。”
妖皇丟下了手中的奏折。
段泊將酒壇朝著妖皇丟了過去。
妖皇接過酒壇,看了一眼,再聞了一聞:“你這......不是桃花醉啊......”
段泊白了妖皇一眼:“想什麼呢,老子的桃花醉隻剩下一壇了,自然是等到葉枼出嫁的時候喝。”
“也就是說,明天,我就可以喝到了?”
妖皇笑著道,此時的妖皇,已經是不自稱朕了。
好像此時妖皇和段泊回到了小時候的那一段時間。
在那一個時候並沒有君臣之分,而是手足之情。
“不出意外的話。”
段泊笑了笑,走出了禦書房,妖皇自然也是跟了出去。
在那一個花園之中,段泊與妖皇坐在亭子的圍欄上,靠在柱子,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這院中的雪景。
“我們兄弟二人多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妖皇問道。
“很久了。”段泊搖了搖頭,眼眸之中也是閃過一抹追憶。
“南荒王好當嗎?”妖皇問道。
“還行,挺閑的。”段泊仰頭痛飲了一杯,“你呢?皇帝好當嗎?”
“狗屁皇帝!”妖皇痛飲一杯。
“你說,早些時候,我們究竟是在爭一些什麼?”妖皇問道。
“你爭天下,我爭女人。”段泊打了個飽嗝,“最後,你得了天下,我丟了女人。”
段泊越說越氣:“搞到最後,天下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
“嗬嗬,明明是我比較有魅力,千花才喜歡我的。”妖皇不服。
“切,千花什麼地方都好,唯一就差在了眼光上。”段泊歎氣地搖了搖頭。
“......”
感覺說不過這個家夥,自己也打不過這個家夥,妖皇幹脆什麼都不說,隻是喝酒。
二人不停地喝,酒壇在院落中擺地越來越多。
“如果千花在,她又要勸我們不要喝酒了。”妖皇開口道,眼眸閃過一抹追憶。
“是啊,葉枼在的話,估計也是一樣。”
段泊笑了笑。
段泊不由想起了在小時候,自己喝酒,一旦喝多的時候,小葉枼就會跑過來,用她小小的手,想要將自己手中的酒壺給搶掉。
“你說,明天蘇離會離開嗎?”妖皇手指勾著酒壇的邊緣,不停的晃動著。
“不知道。”
段泊痛飲一口。
“但是......若是蘇離離開皇城,那便是萬妖國的敵人了......
到了那個時候......
他還想離開......
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天上的雪逐漸地停下,太陽逐漸往西邊傾瀉。
很快,初冬的雪夜降臨......
段泊已經是離開了皇宮之中。
在這一天晚上,妖皇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