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然隻覺得心跳加速,眼眶不自覺得潮濕起來,她緊緊的抓住江琳的雙手:
“這麼說,他成功了,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當然了,不然我能這麼快的跑過來告訴你嘛,我爸媽讓我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呢!”
庭然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雙手合十,感謝蒼天。江琳看著庭然癡情的樣子,又是笑又是感動的把電話號碼塞到庭然手裏:
“拿著,這是他第一次把他的電話留給我們,雖然很快就沒用了,因為他馬上就快回來了,但我想,你也會想馬上聽到他的聲音吧!”
庭然拿著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手指竟有些微微的顫抖起來。來到電話機邊,她不知道第一句話該對江南說些什麼。兩年的分別,兩年的等待,這不長不短的兩年,會不會讓他們之間變得陌生了呢?
庭然緊張的按下了號碼,江琳在一旁鼓勵著,她聽著電話裏傳來接通的聲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有人拿起了電話:
“喂,你找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軟軟的,柔柔的,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
庭然的腦子裏“嗡”的一聲,江琳在一旁奇怪的看著她。抓緊電話,庭然小心翼翼的問著:
“請問,這裏是江南的住址嗎?”
“哦……”對方遲疑了一下,“對呀,是他的家,也是我的家。”對方生硬的說著普通話,“你是他的妹妹嗎?你要找他嗎?我可以幫你叫他!他就在另一個房間……”
庭然一下子掛斷了電話,驚惶失措的坐在沙發上,一下子變得心慌意亂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你臉色好難看,到底怎麼了?”江琳奇怪的問著。
像個溺水的求救者一樣,庭然一下子抓住了江琳的手腕:
“剛才接電話的是個女人,江南在香港一定有別的女人了。”
江琳驚訝極了:
“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一定是誤會了,說不定是朋友或是保姆,怎麼可能是別的女人呢?”
“是的是的一定是的,”庭然激動的連聲喊,“聽她的語氣根本就是跟江南很熟的樣子。我太傻了,兩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去期望一個人毫無改變呢?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呀。由其江南從前又是那麼風流,要他一個人在香港孤獨的生活,怎麼可能沒有別的女人呢?我真是太笨、太蠢、太傻了……”
“你先別忙著下定論,我相信我哥不會的,他跟我們聯係時特別叮囑我們先不要告訴你,要給你個驚喜。他,他怎麼可能有別的女人呢?我再打過去問問!”
庭然奪過電話,緊張的阻止著江琳:
“不要,先不要打,我怕又是那個女人接的。那麼,這就一定是事實了。”
“哎呀,你不要傻了好不好,就算有也要問問清楚呀!”
“不要,求你先不要。”庭然緊握住電話,“起碼,讓我先靜一靜再打好不好,這一喜一驚完全把我弄亂了。”
“你一定是誤會了,庭然,要相信我哥呀,想想你們是怎麼走過來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沒信心呢?”江琳坐在了庭然身邊,盡力的安慰著她。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再打個電話,這次我們用免提,一起來弄個究竟,免得你在這裏心神不定的亂猜!”
江琳又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號碼後卻一直沒人接聽。兩個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默中,電話又響了兩聲之後,一段電話錄音響了起來:你好,我現在不在,有事請給我留言或是打我的行動電話,就這樣吧,拜拜!
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用一半普通話一半粵語錄在電話機上。這次,連江琳也納悶了,她也一下子變得心虛起來,因為她也並不清楚江南在香港的生活狀況。
兩個女孩子都變得沉默了。庭然咬住嘴唇,心如刀絞。她沒有想到自己癡癡的等待,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有想到,被自己視為最高尚、最純潔的愛情,背後卻總免不了最肮髒、最醜陋的真相。也許,人,隻有一無所有的時候,感情才是最真摯的。一旦他成功了,又擁有了很多虛華的東西,那麼他的心也就隨之變了。也許,這就是事實的真相。隻是她太過天真,總也看不清這真相,或是在逃避著這真相!
“好了,江琳,你回去吧!”庭然急急的說,她神經質的抓弄著自己的衣角,“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江琳也急了:
“庭然,你別這樣子好不好,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告訴你了!讓你們明天高高興興的一團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你不要跟我一樣傻了,凡事不能一味的去逃避,該接受的總是要去接受的,對不?”
聽庭然這麼說,江琳更急了:
“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如果是真的,我一定饒不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