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8章 不離不棄的誓言
“什麼？你是說殿下變成這樣，是因為……因為聖上？”池以薰一臉的驚訝的表情。
青冥不置可否，隻是一雙濃眉，糾結地更緊了。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誰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殿下麵前，你隻當我並不知曉這一切吧。”
“以薰姑娘！”青冥雙拳緊握，竟在池以薰麵前直直跪了下去，“求以薰姑娘勸勸殿下，殿下若再不振作，黑旗軍就要亡了！現在怕隻有以薰姑娘的話殿下才聽得進去，隻要以薰姑娘肯出麵勸說，相信殿下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池以薰的腳步似膠著在青冥跟前，想要離去，卻無法邁開步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這樣仔細的觀察阿晟身邊，最特別的隨侍。並不算長的時日，卻在青冥的臉上，劃下了鮮明的印跡，他已不再是那個靖王身邊，對一切有可能冒犯殿下的人與事喊打喊殺的少年，隨時可以如一隻好戰的攻擊，仰著脖子氣勢洶洶，是戰爭，是死亡，是人世的無可奈何，剝落了少年青澀的臉龐，讓年輕的理想，變得蒼白，變得粗糙，變得千瘡百孔，事到如今，還不肯放棄嗎，他的靖王殿下？
“他為了軒轅國，做的已經夠多了，往後的日子，就別讓他再牽扯進朝堂之中……青冥，這也算是我求你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活下去，我希望你們能平平安安的，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以薰姑娘，殿下是怎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你在他身邊呆了這麼多年，他隻是一時消沉，有朝一日，他一定會為今日做所而感到後悔，你難道要讓殿下他後悔一輩子嗎！我想以薰姑娘不會就這樣看著殿下自暴自棄吧。”
“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要他忘記，忘記這一切，忘記仇恨，人最終是不能活在仇恨當中的，青冥，殿下他……累了，太累了……你還要逼著他，與兄弟為敵嗎！你這樣是要他的命啊。”
“不是我逼他，我隻是為殿下好，現在是聖上已經將殿下，還有整個黑旗軍視為敵人，如果我們不反抗，整個靖王府，還有黑軍旗都會沒命的……”
“不，不會的，聖上隻是被儀王之亂分了心神，他想要奪了殿下的兵權也在情理之中，到時候聖上他想明白了，自然會知道這一切的，假以時日，他定還會顧念兄弟之情的……”
“池以薰，我看似知道了，你是他的人，當然向著他！”青冥驚怒，忍不住脫口而出心中的憤懣。
池以薰無言可對，卻有寒意浸透四肢百骸，她走了這多的路，為了靖王殿下，她曾經連性命都不要了，她經曆的苦難，承受的絕望，以及她的活著的意義，於靖王殿下，是否也如青冥一般呢？
“阿……池以薰，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青冥見池以薰麵無血色，也知是自己失言，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不免垂下眼簾，可是正當池以薰就要離開時，他終於還是又開了口，“裴將軍……裴將軍他自從昨天夜裏被傳進宮中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池以薰怔了怔神，卻不肯相信，怎麼會這樣，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的，再怎麼說裴將軍征戰沙場多年，也不可能的啊，她心裏還存在一絲僥幸：“陛下與臣子秉燭夜談，徹夜不歸，也是有的……”
“以薰姑娘，你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還是你不願意去相信，裴將軍隻怕是再難活著踏出宮門一步了，誰都猜得到，聖上要對黑旗軍動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若殿下再不振作，隻怕……”
“青冥，這些日子，多謝你將靖王府裏裏外外打理得井井有條，現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殿下來決定吧！”
池以薰定了定神，終於還是頭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門。她該怎麼做呢，有些時候她香的遠遠要比青冥簡單，她沒有那麼複雜的心思，她隻想著如果過客以放棄這一切，天涯海角難道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