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蘇揚說,這些東西拿著並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種康才放下心來。
不然雖然大事解決了,可留下這麼大的隱患,他都替蘇揚感到擔心。
那不是尋常的人物,而是親王啊!
大宋皇族最頂尖的一撥人。
莫小刀掀起帳簾走了進來,“將軍,刑虎此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卑職派人走訪了他周圍的鄰居,又去府衙查了卷宗。”
“他是八年前來到京師的,過往經曆與他所說的一般無二。”
蘇揚頷首,“既然沒有什麼問題,那就值得重用。庚子,你親自帶一帶,看看能力。”
“這是我虎口奪食,從齊王的手中搶過來的人才。”
“喏!”
眾人憋著笑,默然不語。
從齊王手中虎口奪食搶過來的人才,您老人家轉頭就差點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揪了出來,這陣勢可真看不出來是重用人才的樣子,更像是針對罪囚。
……
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裏,楚項帶著鐵鷹銳士新征募的將士,像是遊蕩在草原上的狼群,時而在這裏,時而在那裏,完全以一副神出鬼沒的姿態,橫掃了數十股前來投奔二皇子的叛軍。
當兵力達到一定的地步,完全以多欺少,即便是新征募的將士,也打出了的殺氣騰騰的氣勢。
但在七天後,北莽和二皇子那邊好像也反應過來了。
他們派出了少股北莽騎兵和數千叛軍步卒的組合,開始埋伏阻擊楚項。
戰鬥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變得零散了起來。
北莽似乎是在等待時機,而蘇揚這邊也在磨礪新軍。
雙方都有各自不開大戰的理由,頗為默契的開始了小規模像是試探一般的戰鬥。
但這仗可就打到蘇揚的心眼裏去了。
他倒是不怕北莽開大戰,但他更希望用這樣的方式。
他現在很需要一個練兵的短暫契機。
不能過長,也不宜過短。
毫無軍紀可言的新兵,雖然兵力是上去了,但戰鬥力並沒有上去。
隻要北莽也表現出怯大戰的姿態,戰鬥的主動性就掌握在了蘇揚的手中。
在楚項率軍與北莽這種小規模的部隊幹了幾次之後,蘇揚召集了諸將議事。
“北莽和二皇子的叛軍,是否真的隻是在保護他們的糧食和援軍?”蘇揚坐在首位環顧眾人問道。
楚項聞言說道:“我感覺就是這樣的。”
“之前的幾戰中,我軍的斥候幾乎與敵軍的斥候重疊了,都是在敵軍援兵抵達的\b要道上周旋。也並沒有看出來,他們有其他更多的意圖。”
在這一刻,蘇揚忽然間意識到他身邊缺什麼了。
他身為鐵鷹銳士的主將,統帥著足足十萬大軍,可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智囊。
不,倒也不是。
種康可以算半個!
每次議事的時候,蘇揚總覺得好像是缺了個點什麼。
可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缺什麼了,今天冷不丁的倒是讓他給想起來了。
他看向了身邊那唯一的半個智囊,種康種大人。
“種大人怎麼看此事?”蘇揚問道。
種康順著胡須沉思了片刻,“將軍,北莽與二皇子擺明了就是在等待援軍。”
“隻可惜,道路阻隔,我們並不能知道北莽真正的大股兵馬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其實以朝廷現在的兵力,完全沒有必要以如此嚴密的陣勢拱衛京師。”
“若待北莽援軍抵達,如此防守陣型,恐會讓我軍再度陷入先前的被動。”
“卑職以為,我們應當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