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大大小小上千的孩子,他如果還不能明白發生了什麼,那他袁弘慈就真的枉為老將。
“將軍,這是……怎麼回事?這仗打的,卑職怎麼感覺這麼詭異呢!”
年輕的軍司馬站在袁弘慈的身邊,臉上寫滿了迷茫。
“沒什麼,分出兩百人守在此地,等著任野大軍抵達。”袁弘慈麵無表情的說道,“還有,告訴任野,限期十日,將這些羊都給勞資變成肉幹,送到前軍。”
“沒道理他們都做惡人,就勞資一個人縮在後麵當好人。”
“踏馬的這沒道理啊!”
“蘇揚,你個生兒子不長皮燕子的玩意,勞資遲早入了你!”
年輕的軍司馬看著如此失態的將軍,臉上的神色更加的迷茫了。
他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分出了兩百兵馬牧羊之後,袁弘慈就帶著大軍像是一股黑色的旋風奔著東北方向衝殺了出去。
“一人三騎,這是勞資打過的最富裕的仗!縱千夫所指,遺臭萬年,老夫這一刻爽了!”
“踏馬的蘇揚,你這個生兒子沒皮燕子的玩意!”
“哈哈哈!”
戰馬洶湧而去,袁弘慈的聲音卻像是天上的鴻雁,依舊在盤旋。
……
年輕的軍司馬帶著兩百人,在這片遼闊的草原上放了整整六天的羊。
就在他差點忘記是在打仗的時候,任野率領虎衛軍的大軍抵達了。
當任野看到眼前的情況,再得知袁弘慈的命令後表情和袁弘慈當時簡直如出一轍。
“這也沒道理,讓我當好人啊!”任野喃喃嘀咕道。
可片刻後,他又垂頭喪氣了,“不過,好像也隻有我當這個好人了。”
“皇帝我不敢說什麼,兩位國公我好像也什麼都說不了。”
年輕的軍司馬就守在一旁,疑惑難解的問道,“任將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實在是我打過的最詭異的一仗了,從春天走到夏天,我們好像走了一整個季節,可除了這一群孩子,我們連一個活人都沒有遇見。”
任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軍司馬,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說道:“因為,在我們的前方,除了這些夠不到馬背的孩子,沒有活人了。”
“魏國公將我們大宋將士的血勇,算是打出來了!”
“真正殺人不眨眼啊!”
“這一戰後,我們的鄰國們,見到我們大宋的將士,該要瑟瑟發抖了。”
“爽!”
軍司馬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可還些有些不太明白。
但任野已經顧不上理會了。
那粗獷的嗓門在原野上回蕩著,一道接著一道的命令砸了下來。
“十天的時間,我們隻剩下四天了,這個軍令肯定是違定了。所有人,全給勞資動手,殺羊!”
“真他娘的是,別人殺人,勞資殺羊。”
“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總之明天勞資就要帶著羊肉出發,這是死命令!”
……
在北莽的西北角上,掛著一個半放牧半耕種的國度,名大月氏。
從八天前開始,大月氏國內就陷入了空前的緊張。
在那座百姓們隻能仰望的宮殿裏,他們的王率領著臣子們商量了一天又一天。
但直到現在卻還沒有商量出一個最終的章程。
但百姓已經沸騰了。
“大宋的軍隊殺來了?你這老小子已經在騙我。”
“北莽怎麼可能會戰敗,不可能的!”
“就那個不打仗先賠錢賠地的大宋,他們打不了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