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經曆了，你要聽細節嗎？”孟橙一陣錯愕過後，含笑看著餘默存。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餘默存厲聲道。
“我說我有，你信嗎？”孟橙反問他。
餘默存沉默了，他低下了頭，點燃了一根煙：“合同，你打算什麼時候簽？給我個準確時間。”
“等我懷孕了，我就會簽。”孟橙道。
餘默存冷笑出聲：“你煞費苦心就是為了要我睡你？”
還沒等孟橙開口，餘默存接著道：“看來，你的蘇醫生，讓你不是特別滿意啊！”
“的確沒你讓我滿意。”孟橙不緩不慢道。
她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中的神色，隻留下了一層暈圈。
餘默存道：“我真的想不明白，孟橙，我都答應你了，我會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為什麼等不了，為什麼一定要墮落？你一定要因為你的自私搭上我姐姐的一條腿？還是說，你就是覺得，所有人都應該為你的愛情陪葬？”
“姐姐的車禍的確是和我有關係，但不是我造成。”孟橙說道，她猶豫了一下，抬眼看著餘默存，無比認真地問道，“你不覺得那場車禍太蹊蹺了嗎？”
她沒有一天不是在懷疑這場車禍的蹊蹺性的。莫名其妙發給餘嫣然的短信，又忽然失靈的刹車，這一切好像關聯不大，可又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夠了！”餘默存皺著眉頭嗬斥了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孟橙，“你不會覺得是有人算計你吧？”
“是！”她的神情異常的固執。
“你以為你是誰，人人都盯著算計你？那你說說看，到底是誰能讓你去那個酒吧，爛醉如泥趴在男人身上？又是誰逼著你和我姐姐爭吵？”他站起身來，一連串地質問著。
她咬了咬唇，身子一晃，險些支撐不住，順勢扶住了沙發。
“默存，你給我一點時間。”她的語氣帶著疲倦。
“給你時間讓你想著如何編織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嗎？”
“我沒有說謊。”她搖了搖頭，急切道，“那天，我收到了你的短信……我……”
“編夠了嗎？”餘默存冷聲打斷了她，“編織出一個不存在的人，你就是無辜的是嗎？”
“……”
“我那天沒有給你發過任何消息。”餘默存接著說道，他緊緊地抓住了沙發的靠背，聲音有些顫抖，“如果不是我姐姐，餘氏集團早就守不住了，如果不是她照顧我，我也走不到今天。她至今沒有結婚，也是為了我。可現在，我卻因為可笑的愛情，讓她的下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
“我為我當初識人不明而懊悔，就算你用盡了手段，我絕不會原諒毀了我姐姐人生的人。”
孟橙定了定心神，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他不會聽她的解釋，也不會相信她，甚至，他是後悔的。
他那個時候，是真的在考慮是否和她在一起。
但現在，再也回不去了。
她握緊了拳，問道：“你喜歡孟舒雅嗎？”
他平靜了許多，神色柔和了下來：“喜歡。”
幹脆得讓她絕望。
“在我父母離開的那一段時間，是她陪著我。也是她讓我走了出來，從前是我不知道這一切，但以後，我都會好好的護著她。”他在陳述的時候，眼神當中浮現出了一絲柔和。
“嗯。”她點了點頭，認真說道，“把我的腎給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