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帶了一絲憐憫：“我真沒想到，你見到這樣的她，還想著要去和她解釋。那我有點好奇，你又何必在我麵前惺惺作態。”
“我是想保護你。”餘默存道，他看向孟橙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以後，別和她硬碰硬，交給我來做。”
“交給你？”孟橙很是嗤之以鼻，她嘲諷道，“你除了會被白蓮花牽著鼻子走，你還能做什麼？”
“小橙子，有很多東西，防不勝防……”
他說完，轉身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孟橙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淅淅瀝瀝的雨聲，讓她心頭有些焦躁。
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餘默存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誰！”她警覺地轉過身。
待看到是餘默存之後，她才由衷地鬆了一口氣。
“這間屋子裏，隻有我們。”
“哄完了？”她問道，隨即，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餘默存。
“你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她的確有。
餘默存到底是溫暖過她的人，也是她年少時最大的歡喜。
她歎了一口氣：“你別怪我說話直，孟舒雅真的不是良配。”
“嗯。”他點了點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孟橙，嘴巴合動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說。
孟橙指了指窗外被雨水洗刷的城市，故作輕鬆笑道：“你看，咱們倆之間做任何事情，都會顯得特別難。我想看的是天上的繁星點綴，但現實給我們的，隻有俗世煙火的燈光。我看著城市的燈火，隻會覺得自己更加的渺茫。”
“你拉上窗簾，就可以看到星星了。”
她愣了一下，關上了窗簾。
餘默存關掉了所有的燈。
下一秒，整個客廳都似乎置於銀河係之中一般。
熒光粉化作繁星。
星星燈跟著熒光粉閃耀。
而它們連在一起，更像是在跳動著的星空圖。
餘默存道：“我們，就在這裏，看星辰遍布。”
她點了點頭。
餘默存按動了著星星燈的開關。
“對不起。”
由星星燈組成的這三個字一直在孟橙眼前循環。
孟家看著他道：“太陽不是突然下山的，我想，你也懂。”
他搖了搖頭：“先別說這些了，看星星吧！”
餘默存說完，示意她在沙發上做。
她看到餘默存也挨著她坐了下來，她下意識朝外挪去。
餘默存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
餘默存看著她的側臉：“我想，你十八歲的願望，一定是嫁給我。”
她的神色有些錯愕。
她一直以為餘默存不喜歡她，也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可他說出來的時候，她都懂了。
她年少時那種含蓄而又靦腆的感情，他最開始就察覺到了。
隻是，他視而不見而已。
“謝謝。”她禮貌地道謝。
餘默存的眼睛裏浮現出一絲亮光：“看來你很喜歡這樣的星星？”
孟橙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他，而是道：“過完今天，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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