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彥佇立在原地,雙眼望著步履穩健的夜子離。他真的是改變了,從前什麼都會寫在臉上。而,這一次再見到他。卻變得讓他不認識,所有的事他都能全部連接起來。他不得不服老了,歲月果真是不饒人的。
怡音殿內燈火通明,夜殘心坐在軟榻上。緊閉著雙目聆聽著殘音撫琴,一曲結束之後殘音便走到了夜殘心的身邊。“夜,你許久未來看望我了。這一次,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夜殘心睜開雙眼,看著抱住他的殘音。何曾幾時開始,他的心裏也會有牽掛。多日未見她,不知道她過得可好?
“噢?什麼好消息,你說說看。”聲音裏平平穩穩的,讓人聽不出來他此時的心情是如何的。殘音麵帶著淺笑,抬起頭望向夜殘心的雙眼。
大膽的抓過他的大手,然後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上。“我懷孕了,算是好消息嗎?”
她的話,並未引來夜殘心的答複。半晌之後,夜殘心的雙眼慢慢的眯成了一道細縫。“不準生下來,明天朕會命陳前替你準備藥。記住,後宮之中。沒有人有權利替朕生子子嗣,包括你也不行。”
大手握住了殘音纖細而冰涼的手腕,眼中絲毫沒有一點的退讓。他不準許其他的女子生下他的子嗣,唯一能夠這樣做的人隻有舞染而已。
殘音滿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夜殘心,他變了,他徹底的變了。從前,那個一心一意嗬護著自己的他究竟去了哪裏?
“不,我要將孩子生下來。你不讓我生,我偏偏要生下來。夜殘心,你覺得你自己太過於自私了嗎?為何,我不能夠生下你的孩子。你對我不公,為什麼舞染可以生下孩子而我卻不行。”一句話才落下,換來的卻是一個毫不留情的耳光。
現在,在夜殘心的麵前舞染二個字已經成為了禁忌。誰也不能夠提及,若是提起來隻會增加他內心的痛苦而已。
殘音伸手捂住那被夜殘心打了一耳光的臉頰,倔強的仰起頭怒視著他。雙眼的淚,一滴一滴滾落下來。他竟然打了她一耳光,從來都不做這樣對待她的。不論是說錯了什麼,或者是做錯了什麼。夜殘心從來都不會這樣做,為何,如今一切都好像是走到盡頭的感覺。
“你若是想要把孩子生下來,那麼,朕還有一條路僅供你選擇。唯有——死。怎麼樣?你自己衡量吧!陳前,擺駕回宮。”夜殘心說完後,直接走下軟榻朝著宮門外走去。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殘音直直的站著。牙齒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破皮她都沒有感覺到。嘴裏滿是鹹澀的苦味,她眼裏隻剩下了痛恨。雙手握成拳頭,嘴角揚起了冷笑。
“舞染,又是你。你再一次的將我的希望破滅了,舞染看來不死我也沒有好日子過。既然夜殘心將你疼到了心坎裏,我何不如親手送你上西天。啊哈哈……舞染,我定你要生不如死。”殘音仰頭大笑起來,嘴裏還不斷的痛罵著接二連三阻礙她好事的舞染。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心想求得平靜的舞染卻不能如願以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