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載口中向佛,心中卻未必有佛,佛說萬物不爭,元載不是,凡事他都要爭一爭,尤其是權。
在與魚朝恩鬥法的過程中,元載貌似正直官員,其實這是他的偽裝,在爭權的道路上,元載從來不是省油的燈,誰擋他的道,他就把誰清除。
機緣巧合,一位曆史名人成了元載眼中的路障。
路障的名字叫顏真卿。
顏真卿與元載結怨,要追溯到公元762年十二月、李豫從陝州返京之時。
當時吐蕃軍隊已經退去,李豫準備從避難的陝州返回長安,時任尚書左丞的顏真卿提出建議:陛下應該先晉謁皇家祖廟和祖先陵寢,然後返回皇宮。
建議合情合理,到了元載那裏,卻被攔了下來,不必了,陛下直接回宮!
顏真卿忍不住了,衝元載怒喝道:“朝廷哪裏經得起相公如此破壞!”
顏真卿一句話將元載定格在小人行列,同時也把自己升格為元載的路障。
元載恨恨地看著顏真卿,你給我等著!
一晃三年過去,元載與顏真卿再次狹路相逢。
公元766年,元載向李豫提出建議:以後百官上疏言事,應該先向本部長官彙報,本部長官再向宰相奏報,宰相負責向皇帝奏報!
簡而言之,不準越級上疏言事。
這個荒唐的建議,李豫居然同意了。
刑部尚書顏真卿站了出來,反對!
堅決反對!
顏真卿看透了元載的用心,他想大權獨攬,而且不讓百官揭發,不準越級上疏言事,就是為了防止別人打他的小報告。
顏真卿在奏疏中逐條反駁元載的建議,並拿出開元天寶年間的李林甫做類比,顯然,顏真卿將元載與李林甫劃為一類。
奏疏上到李豫那裏,李豫遲遲沒有反應。
元載抓住了時機,迅速反撲過來:顏真卿惡意誹謗宰相!
元載得逞了。
錚錚鐵骨的顏真卿再一次被貶,刑部尚書做不成了,隻能到峽州(湖北宜昌)做別駕。
這不是顏真卿第一次被貶,也不是最後一次被打壓。
早在李輔國當政時代,他因為帶頭上疏祝賀太上皇李隆基身體健康而觸了李輔國的黴頭,第一次被貶;
現在,他成了宰相元載眼中的路障,第二次被貶;
後來,正直的顏真卿又成了宰相盧杞眼中的路障,第三次遭到打壓。
是非不分的年代,當一個好人,竟然如此之難!
接連搬開顏真卿、魚朝恩兩道路障,元載心情大好,他要開創屬於自己的時代。
元載很有信心,以他的才智,加上皇帝支持,想要做出一番業績來並不算難。
對於皇帝,元載同樣有信心,在誅殺魚朝恩的過程中,他們已經結成同盟,此刻皇帝眼中隻有元載,沒有他人。
更關鍵的是,元載在李豫身邊還有眼線,內侍董秀就是元載的第三隻眼,有了董秀做內應,一切盡在元載掌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符合李豫胃口,看上去就跟量身定做一般。
元載與李豫迅速進入蜜月期,元載陶醉了,他把自己當成古今少有的文武全才,如果僅僅是自我陶醉關係不大,元載卻開始對朝政上下其手,官員任免,竟然隻看誰給的錢多!
元載口中向佛,心中卻未必有佛,佛說萬物不爭,元載不是,凡事他都要爭一爭,尤其是權。
在與魚朝恩鬥法的過程中,元載貌似正直官員,其實這是他的偽裝,在爭權的道路上,元載從來不是省油的燈,誰擋他的道,他就把誰清除。
機緣巧合,一位曆史名人成了元載眼中的路障。
路障的名字叫顏真卿。
顏真卿與元載結怨,要追溯到公元762年十二月、李豫從陝州返京之時。
當時吐蕃軍隊已經退去,李豫準備從避難的陝州返回長安,時任尚書左丞的顏真卿提出建議:陛下應該先晉謁皇家祖廟和祖先陵寢,然後返回皇宮。
建議合情合理,到了元載那裏,卻被攔了下來,不必了,陛下直接回宮!
顏真卿忍不住了,衝元載怒喝道:“朝廷哪裏經得起相公如此破壞!”
顏真卿一句話將元載定格在小人行列,同時也把自己升格為元載的路障。
元載恨恨地看著顏真卿,你給我等著!
一晃三年過去,元載與顏真卿再次狹路相逢。
公元766年,元載向李豫提出建議:以後百官上疏言事,應該先向本部長官彙報,本部長官再向宰相奏報,宰相負責向皇帝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