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爺爺支起手臂,問奶奶:“借錢?”
“嗯,可能那個丫頭要用錢。打官司什麼的方方麵麵都得用,她自己又進去了出不來……”奶奶揮揮手:“快別問了,睡覺。”
她心裏不安寧。
不安寧的點不是應淵借錢,而是……
江曉鳳回了樓上,把錢塞到應淵的手裏,推著他趕緊走:“回去吧。”
她什麼都不想知道,也什麼都不想問。
“你給我站住!”
“你幹什麼?”江曉鳳攔在丈夫的麵前,可惜應紅傑不想理她的時候肯定讓著她,現在想叫住應淵,就那麼一把就把江曉鳳推一邊去了。
應淵伸手扶住他媽。
江曉鳳理理頭發,心中就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兒子你別管媽,趕緊走,他不敢拿我怎麼樣!”
應紅傑敢碰她一根手指頭,她就敢把家裏的天捅出來窟窿!
“你借錢幹什麼?拿去給人家花?安頓人家家裏?你是八輩子沒見過女的還是怎麼著?”應紅傑上手搶過來應淵手裏的信封,他照著地麵已摔,手指頭指到應淵的臉上:“離了她你就活不了了?能要點誌氣嗎?”
他怎麼樣出來這種娘們唧唧的孩子?
做男人你就得有點定力。
那叫什麼對象啊。
什麼貨你都肯往懷裏劃拉?
找不到女人?
對自己親爹捅刀子的女人,良心還能好?
應紅傑憋著一口氣,覺得家裏的人都瘋了。
老爺子老太太是為了顧及臉麵,江曉鳳那純粹就是個感性動物,人家就是吃準了你這個脾氣。
他覺得那個女孩子,太不簡單了。
應淵蹲下去撿錢。
“你看看你那個熊樣兒。供你讀書,這書你也沒讀明白,這點道理自己看不清,拿剪刀去捅自己親生父親的孩子你也要?”
“我要!”應淵撿起來錢,和他爸就對峙上了。
“紅傑,有話好好說。”江曉鳳按住應紅傑的手。
她怕丈夫出手打應淵。
父子之間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聊聊,為什麼要劍拔弩張的?
孩子現在已經處在非常艱難的時刻了。
“家裏隔音可不怎麼好。”江曉鳳試圖把公公婆婆推出來。
應紅傑聽到這句,果然收斂了一些。
拉過來椅子坐了下來,喘了兩口粗氣:“該黃趕緊黃了,什麼樣的好姑娘找不到,你自己找不到我這回舍下老臉我去給你找去。別當家裏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你想搭她家多少你自己去賺。”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應淵冷著臉,捏了捏那個信封,又看向江曉鳳:“媽,明天我就把錢還你。”
江曉鳳這心驚肉跳的,哪裏顧得上還不還。
她是應淵的母親,她給多少都是她自願的。
“你當老子是空氣呢?我講的話你聽到沒有?”
應紅傑火大的又站了起來。
這個小畜生,眼裏越來越沒有長輩了。
和你說話,愛答不理的。
“我沒聽到!”應淵頂牛了。
從小到大,眼前的人除了會揮巴掌還會什麼?
他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天,可應淵不這樣認為。
什麼叫父親?眼前的人他沒有資格!
“你個小王八犢子!”
應紅傑伸出手照著應淵的頭就給了一下,火氣上頭他也盡量顧及沒去打臉。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