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姐……”厲爵陽曾經想過,讓崔瑩把高陽當成親戚走動。
崔瑩自己一個人太孤單了,有些時候他也顧不上。
加上他媽……
如果能有個說說話的人,還是自己家的親姐妹,那多好啊。
可現在瞧著,不鬧出來人命就燒高香了。
高陽的個性……太強勢了。
厲爵陽很擔心自己老婆吃虧。
別看崔瑩鬧騰得厲害,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百分百是她。
歎口氣。
“我可沒有這種母夜叉姐姐!”
崔瑩以前想過握手言和,她對那個姐姐是有過幻想的。
獨生子女孤單誰都懂,突然冒出來一個姐姐,她覺得也挺好的。
她願意將自己手裏的錢和好吃的都分給那個姐姐一些,可她那個姐卻是要搞死她全家!
那兩人在旁邊說的話,高陽這頭都聽見了。
她懶得去理。
崔瑩就是上了天,也不幹她什麼事兒。
“衝動了。”高陽舍不得說應淵,可還是得說。
講過的,你是瓷器,你偏要和瓦片去磕。
磕碎了,誰心疼?
她心疼呐。
“我要是看見你被打,還不伸手,我也不叫個男人了。”應淵道。
“都是誤會。”高陽上上下下找應淵手上的傷口,那打了人萬一把手打腫了呢。
這心眼偏的,也是沒誰了。
派出所的人就等江曉鳳回來處理呢。
這都第二次了!
同事是對應淵的印象非常不好,覺得這孩子念書念傻了。
別管多聰明,但他們看到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倒是女的,瞧著比男的冷靜克製多了。
江曉鳳推著自行車從外頭回來,她這一天到處竄,不騎自行車就得走路啊,她每天走的路太多實在不願意走。
停好車。
又聽到了自己家兒子鬧進派出所的消息。
江曉鳳拉了臉。
一次是意外,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當派出所是什麼的地方?
板著臉進了裏麵,毫不費事就找到了她的親生兒子。
“姓名。”
高陽試著和江曉鳳解釋一句:“阿姨,都是……”
“你閉嘴,問你了嗎?”視線落在應淵的身上:“姓名。”
“應淵。”
“性別。”江曉鳳抿著嘴。
“男。”
崔瑩往厲爵陽身後躲了躲,她從來沒見過江阿姨這樣兒。
說話惡聲惡氣的,聽起來可別扭了。
說話的語氣態度就好像他們是犯人一樣,崔瑩沒經曆過這些,心裏特別不舒服。
但見江曉鳳對著應淵的勁兒更大,她覺得自己還是先躲躲吧。
幸好當時沒嫁給應淵哥。
這種婆婆……
太嚇人了!
她婆婆雖然嘴碎也很奇葩,但是她婆婆就是紙老虎。
江曉鳳拿著筆錄叫應淵按手印。
“多大的人了?”
高陽縮在一邊努力當個縮頭烏龜。
看出來了!
這種時候火氣都是對著應淵發射的,她最好別出頭當炮灰。
人家當媽的教育兒子,外人別插手。
辦厲爵陽的時候,江曉鳳的臉色也還是那麼難看,但語氣沒有訓應淵的時候刻薄,但是臉也是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