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陽的這種拒絕口吻,讓崔瑩有脾氣都發不出來。
她覺得自己很無助。
也曉得,不應該為了娘家和丈夫鬧脾氣。
應家。
應紅傑一大早就動手了。
把陳軍打了。
陳軍捂著臉,他老婆不停和應紅傑撕扯著。
沒聽錯,就是外甥媳婦在和舅舅吼。
“你憑什麼打我男人?”
“憑什麼?就憑他進家裏盜竊。”應紅傑都講不出口。
陳軍兩口子因為超生被單位開除了,沒有其他的指靠隻能啃老。
兩口子沒一個上進的。
啃完他爸現在調轉目標想要啃應家。
應家有錢,應家能解決他所有的麻煩。
陳軍甚至喊出來了不公平。
應淵無論做什麼都有人站在他身後替他掃平一切障礙,自己呢?
他隻是因為沒錢可憐自己孩子吃不上飯,所以才來姥爺家拿點錢而已。
應奶奶躲在了樓上,她沒下來。
不願意見到這種難堪。
她能怎麼辦?
罵陳軍?還是罵應昭生出來這種孩子?
陳軍的老婆拿著頭去撞應紅傑的胸口,來回撞了幾次她的頭發也撞亂了,然後扯著自己的領子大聲喊著:“親舅舅非禮我啊……”
江曉鳳剛剛值班下班,在外頭就聽到喊聲了。
黑著臉進了門。
應紅傑都要被氣死過去了。
人活一張臉,可這對夫妻就完全不要臉的那種!
“幹什麼呢你。”江曉鳳幾步就將陳軍媳婦給扯開了。
陳軍媳婦還要喊非禮,對上江曉鳳的臉,話咽了回去。
“誰幹了什麼,心裏有數!別仗著年紀大就可以為所欲為,藏著那種齷齪心理早晚天打雷劈。”她不屑地撇撇嘴。
應紅傑隻覺得某根神經斷了。
氣斷了。
這不是他的孩子,是他孩子早就一個大嘴巴子胡上去。
“既然這樣報警吧。”
江曉鳳拿電話。
“也不用報警,就是講這個道理。
“我告訴你,這裏是我家,報不報警我說了算,我家現在失竊,還輪不到你來替我做主。”江曉鳳打電話報了警,眼睛盯向眼前的女人:“以後少來家裏。”
“憑什麼?這裏也是我姥姥和姥爺的家。”
“不憑什麼,就憑這裏住我了,我說你們不能來你們就是不能來。有本事去法院告去,不然以後別走動,你敢來我就敢把你踹出門。”
陳軍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
淒淒慘慘的哭了起來。
應紅傑爆吼一聲:“你哭什麼?”
鬧成這樣,人都丟沒了,你還哭上了?
陳軍覺得自己委屈。
他姥爺有本事,憑什麼不拽拽他呀?
他是他媽唯一的兒子,為什麼不管他啊?
他去找應昭,應昭躲他遠遠的,他來找舅舅,舅舅把他當成賊。
他工作了,沒人幫他解決工作。
他娶媳婦了,沒人幫他安排房子和結婚的各種事宜。
他生孩子了,就想要兩個孩子,結果又不能有特權,憑什麼啊?
這些都是他應該享受到的。
他姥爺為國家奉獻了,奉獻了一輩子,不能換回來點特殊照顧嗎?
“我委屈,你們把我當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