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應淵去了單位,醫院暫時由高秀寧盯著。
高陽已經醒了,醒了以後她也沒說出來什麼。
被捂住嘴的時候,她隻感覺到了對方應該是個男人。
其實當時掙紮中,她都忘了去看對方的手。
那個時候什麼都顧不上了,隻想著死命掙紮。
高秀寧熬了一夜沒睡,其實她心髒都已經有點難受了,不停盯著藥吃。
高陽見她媽臉色有點發黃,勸母親回去休息:“媽,你回去休息休息吧,一會應淵就回來了。”
“不行,崔國文那個喪盡天良的萬一找到醫院怎麼辦?他現在就是瘋了,什麼幹不出來啊。”
昨兒她去報警了,可警察說她沒有證據,暫時沒辦法抓崔國文,隻能請對方配合調查。
高秀寧不理解警察的所作所為,她們是受害者,她女兒被人用什麼藥給弄迷糊過去了?這樣都不能馬上抓崔國文?
警察叫她冷靜,那你的孩子發生這種事情,你是不是也能冷靜下來呢?
她冷靜不了。
“不一定是他。”
高陽覺得不是。
崔國文的氣息,她是熟悉的。
盡管厭惡。
“你還替他說話,不是他還能是誰?你又沒有仇人。”高秀寧想不通這點。
陽陽的工作不可能與人交惡,家裏親戚也沒有想弄死高陽的吧,除了崔國文你說哪裏還有?
“媽媽,我想吃小籠包,我有點餓了。”
高秀寧一愣。
“那我出去給你買?”
“嗯嗯。”
高秀寧都出病房了又急急忙忙跑回來拿錢包。
她這一夜沒睡,腦子就不太好用了。
護士進來給高陽換藥:“高陽?”
“我是。”
“你的藥已經都紮完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如果哪裏覺得不舒服就再回來看。”
“好的。”
“有事情就喊我。”
護士推著車又轉彎去了普通病房。
高陽住的是單人間,靠近手術室的對麵。
病房對麵的手術室是個小手術室,平常的話是不太用的。
高陽渾身乏力,也不曉得是不是昨天的後遺症,她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中聽見有人說話,好像在病房的門口。
有人推了病房的門進來,輕手輕腳走到床前。
高陽動動眼皮兒,她以為是應淵回來了。
才睜開眼睛,頭頂直接一隻手捂了下來,她瞪大了眼珠子,腳在床上蹬了幾下。
不知道是幾秒鍾還是幾分鍾,她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那人抖著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
江曉鳳騎車去上班,在轉盤碰上了應淵。
“才上班?這都幾點了?”
住在樓上還能遲到?
應淵的臉色也不是太好,昨天沒休息好。
“高陽住院了,我陪一宿的床。”
“什麼病啊?”江曉鳳一臉納悶。
嚴不嚴重?
應淵和他媽大概講了講,江曉鳳也不太理解,齊州城市安全是非常不錯的,你不能保證沒人小偷小摸,但是綁架這就有點誇張了吧?
“在哪個醫院啊?”
問明了,然後江曉鳳就騎著自行車奔醫院去了。
她原本下午的班,但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就提前去了。
在醫院的門口還撞上了高秀寧。
“高陽媽媽。”
高秀寧看見江曉鳳,第一反應就是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