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夏婉不話,沈大夫人也有些著急,總不能讓陸辭秋抓著這個錯處往死裏整沈家。
她無奈,隻好放低了姿態跟陸辭秋話:“是我們家沒有好好管教孩子,不但辱罵了陸二姐,還了不該的話。但這實在是一場誤會,我們也不是沒有糾正,而是還沒來得及糾正呢陸二姐就到了。此事沈家有錯,給陸二姐賠個不是,還望陸二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在此事上計較了吧!”
沈老夫人也開始演戲,她罵的是沈大夫人:“韓氏,平日裏老身就同你過,讓你好好管教你這個女兒,你卻隻知一味的寵愛,把她縱成了這般性子。你聽聽她的叫什麼話?陸二姐為朝廷分憂,隻身犯險來到這難民營,最艱難的日子都是她跟著難民們一起熬過來的,夏婉她有什麼資格這樣子陸二姐?
還有前太子的事,雖然他做了多年太子,人們稱他為太子已經是一種習慣。但再習慣也得改!因為他已經被皇上廢黜了!你們怎麼就記不住?”
老太太一邊話一邊用手杖砰砰地敲著地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沈大夫人這會兒也不跟老夫人找別扭了,低眉順眼地跟老夫人賠不是,也跟陸辭秋賠不是。還訓斥沈夏婉:“讓你跟陸二姐道歉,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你想害死咱們家嗎?”
正著,就見沈夏婉突然扭過頭來瞪向她。一雙眼珠子瞪得溜圓,就好像她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仇人一樣。
“我有病對不對?”沈夏婉終於又話了,她問沈大夫人,“我真的有病,活不過二十歲對不對?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找大夫給我治?是治不好嗎?可現在有人能治好我,你為什麼不去求她?”
她這話時,伸手指向陸辭秋。
“我上次在街上同她打架,回家之後就跟你了,我陸辭秋一眼就看出我有病,我問你我是不是真的有病。我還那陸辭秋是神醫,她連十一殿下那麼重的傷都能治好,而且一眼就把我的病看了出來,我如果真有病,咱們去求求她,多給銀子,不定她能給我治。
可你是怎麼的?你我什麼病都沒有,你讓我不用搭理陸辭秋,你甚至還要在祖母的壽宴上讓她好看!
那時我一心以為你是心疼我,想要給我出氣。我也相信你,你我沒病我就沒有病。
可是現在她又了,母親,你怎麼?”
陸辭秋已經不打算再追究沈夏婉口誤叫了一聲太子的事了,她甚至也不生氣沈夏婉罵她。她站起身來退後兩步,雙臂環在身前,打算好好看沈家的熱鬧。
沈家的確熱鬧,沈大夫人仍然否認沈夏婉有病的事,不停地向沈夏婉保證:“你別聽她胡,你什麼病都沒有,你健康著呢!她是為了刺激你才這樣的,她討厭咱們家。”
可是沈夏婉不信,“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有沒有病自己也可以判斷,所以我才質問你。可是你看看你都了些什麼?直到現在你仍然在否認。母親,你是不是想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