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點點頭,“肯定是比常喝的女兒紅這類酒更容易醉人,所以不能大碗喝酒,要一口一口的抿著品嚐。也不可能一口氣就喝一壇子,適合酌。”
陸蕭宇已經忍不住要喝了,原本是想一仰頭直接幹了倒出來的這半碗的,但聽陸辭秋酌,他隻好耐著性子先用嘴唇抿了一口。
這一口進嘴,第一感覺就是辣。
因為他以前沒喝過這個度數的酒,第一次品嚐自然是不習慣的。
本想放下,可卻又因為抵擋不住這種酒的香醇之氣,忍不住又抿了第二口第三口。
到了第四口時,陸蕭宇已經嚐出這種酒的好了,一時間驚訝不已,抿個不停。
陸芳華也給自己倒了點,學著她父親的樣子抿了幾下。
從辣到適應,再到愛不釋手,也就一會兒的工夫。
這父女倆很快就一人解決了半碗,看得羅氏直愣,“不是酌麼?”
陸辭秋也眨了眨眼,老半都沒出話來。
陸蕭宇酒量好也就罷了,這陸芳華是怎麼練的?才多大的姑娘,居然這麼能喝?
陸辭秋默默地拿過另一壇酒,給羅氏也倒了點兒,“二嬸也嚐嚐吧!再不嚐就沒了。”
羅氏聞聽此言覺得有理,趕緊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嚐過之後就顧不上讚美了,緊接著又倒了一碗,連菜都不想吃,就幹喝。
整整半個時辰,陸辭秋一直處在被好酒量人支配的恐懼中,儼然成了倒酒工具人。
直到兩壇酒都空了,才聽到陸芳華:“你也太摳了,感謝你二叔一回,就帶兩壇酒?這上哪夠喝去?我都還沒解渴呢!”
羅氏也:“阿秋啊,這酒要是還有,你可記得給二嬸送來啊!二嬸出錢買,你隻管開價就好。”完眼珠又一轉,“能拿去賣不?要不咱們合夥開個酒坊吧!”
陸蕭宇都驚呆了,“你居然連阿秋的銀子都想賺?就算要開酒坊也是阿秋自己開,你給出個店麵不就完了,幹啥還分孩子的錢?你差那點兒嗎?”
羅氏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借個名頭,然後讓羅家去把這酒賣遍下,這樣阿秋就能賺得多些。阿秋你覺得怎麼樣?二嬸不分你錢,羅家也就收個賣東西的本錢。”
陸辭秋想了想,:“這的確是件好事,可以考慮,但如果二嬸不跟我分錢,那我就不幹了。這兩個多月以來,二叔二嬸在銀錢上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心裏清楚,羅家再有錢,銀子也不是這麼個花法。每流水一樣的撒出去還不指望回報,這是賠本買賣。”
羅氏苦笑,把話接了過來:“這怎麼能是賠本買賣,分明是我們賺了大頭了。我們給你出銀子一是因為我們本來錢就多,二則是我們也有些私心,想要借由你的手向朝廷表表忠心。總之阿秋,我們所給予你的,是我們力所能及的。但是你給予我們的,卻是我們從前夠也夠不著的,都是你自己用功績爭取來的。
就拿這次難民營事件來,你明明可以為自己爭取更多,卻分了一部分給我們。就芳華婚事可以自主這件事,就夠二嬸付出全部去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