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丫鬟趕緊在後頭追,江大夫人心裏著急,可大夫正好這時候來了,她一時又走不開。
陸辭秋聽得心裏不是個滋味,她問燕千絕:“這些事你知道嗎?”
燕千絕搖頭,“隻知江家一向低調,並沒有想更多。我常年不在京中,甚少顧及。”
陸辭秋很無奈,“罷了,此事因我而起,便該由我去做個了結。”她仰起頭,衝著空氣叫了聲,“白沭,出來。”
暗衛白沭立即現身,到她麵前微微低頭,“主子請吩咐。”
“帶上幾個從難民營回來的裁縫,往紅穀縣走一趟,追一追修染他們。祝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把嘴縫上。”她著話,伸手入了袖袋,很快就拿出一些細線來。“裁縫自己有針,我這裏有線,縫完了就關在祝府裏,請紅穀縣令派官差把守。就是我陸辭秋欠他一個人情,若此事他給我辦好了,他日我永安縣建成,自會對紅穀縣照拂一二。”
白沭領了命,一閃身就不見了。
江大老爺有些擔心,“阿秋,會不會罰得太重了?真的要縫嘴嗎?”
陸辭秋看向他,認真地道:“舅舅,柳得對,江家可以低調,但不能過分委屈了自己。否則有些人就會覺得江家如此行事,很有可能是理虧。至於虧在哪裏,他們不知,所以便會無端猜測,為江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至於那祝家,舅母娘家的親戚,我不好評價,但她今日對上的是我,我隻管做我自己對她的懲罰。”
她到這裏,看了江大夫人一眼,然後忽然提起裙擺跪了下來。
江大夫人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陸辭秋:“給舅母賠罪。”
“你何罪之有?快起來。”江大夫人使了大力氣把人給拉了起來,“我早過,祝家與我沒有血親,我甩不掉所以才被纏上。柳得沒錯,江家有些時候是過於憋屈了。那麼這件事情就算是個開始,今後我們也得多為輩想想,否則再這樣下去,媛媛在宮裏是沒有威脅,不會被人迫害。可是反過頭來,她同樣也沒有依仗,沒有一個娘家可以依靠。”
她完,看向江大老爺,“我得對不對?”
江大老爺點頭,“夫人得極是。”
從江府出來時,已經未時半刻了。
江柳拉著陸辭秋的手依依不舍,“我真希望你每都來我們家,這樣家裏熱鬧不,再遇著祝曼柔那種人,我們也不怕她了。”
陸辭秋就問她:“除了一個祝曼柔,難不成還有另外的人也對你們如此?”
江柳搖頭,“那倒也沒有,隻是有很多事情想想就憋屈。就像我從前喜歡表哥……”她瞄了燕千絕一眼,見燕千絕冷著臉看她,趕緊又把目光收了回來。“雖然現在是沒那個想法了,可是從前之所以家裏不替我話,也是因為父親母親覺得我們家不能再跟皇家親上加親,特別是表哥這種握著重大兵權的皇子,一旦沾了,江家就會被人忌憚,連同姑母也會被人忌憚。所以他們從最開始就不同意,而我之所以一直執著,其實也是想跟他們較個勁。
現在想想……嗯,表哥雖然也不錯,但確實也不是我真心喜歡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