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回過神來,見她探過頭,離自己很近,還以為她要喝自己的咖啡。
於是把杯子往前遞了遞,“給。”
陸夕顏卻搖頭,“我不是要喝這個,我是跟你說話呢!三姐姐的事你是不瞞著我什麼?”
她這才明白,“倒也不是瞞著你,隻是那個時候你對這些事情並不關心。”
陸夕顏卻說:“其實也不是不關心,我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關心。當初我多少是知道一點這個事的,因為我看到蘇姨娘的院子裏有很多男人。一開始我還以為蘇姨娘不檢點,後來鶯歌說,我們府上不可能無緣無故進來那麼多男人,這事兒一定是父親安排的。
再後來,父親就說蘇姨娘和三姐姐被送回古縣養病去了。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果然……姐,三姐姐的事,是不是跟陸傾城有關?我看到三姐姐今日出現時,陸傾城那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之間有血海深仇。”喵喵尒説
陸辭秋微微垂頭,喝了一口咖啡,將陸惜玉的事情講給她聽。
陸夕顏又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爹再次刷新了她對“禽獸不如”這四個字的認知。
她不理解:“你說我們那個爹,他到底是什麼變的?他總不能真的是個人吧?哪有人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這肯定不是人啊?可問題狗都幹不出來這種事,他得是個什麼玩意?”
陸辭秋想了想,搖頭,“喘氣兒的東西,都幹不出來。”
陸夕顏歎氣,“想想也是後悔,我們都是陸傾城的墊腳石,我從前還以為隻要什麼事都聽她的,替她辦事,她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我幫她去做,這樣她就能多喜歡我幾分,將來至少能幫我在父親跟前說好話,給我指個好人家,讓我有個好歸宿。可看看三姐姐我就明白了,指望不上的,所有人都必須得為她的成功去鋪路,都必須隨時隨地準備著,為她去犧牲自己的人生。那我們到底是什麼啊?他找了那麼多女人,生了這麼多孩子,為的是什麼?
就為了一個陸傾城?可就算陸傾城做了皇後又能怎樣?那天下也不能姓陸!
姐,你說咱們能不能造反啊?我想反了這個家,我也不想回去了。”
陸辭秋把咖啡杯擱在桌上,“睡吧,睡著了就可以做到這樣的夢了。”
次日,陸傾城大婚。
老宅這邊的下人很賣力氣,把這場大婚布置得比當初陸傾城在左相府出嫁還要熱鬧。
甚至還有人放起鞭炮,還往外頭撒了幾把喜糖。
有下人在門口跟圍過來看熱鬧的百姓講:“是京城的大小姐要成婚了,大小姐下嫁,相中了我們老宅的一個奴才。你們說,這是不是一段佳話呀?”
看熱鬧的都聽懵了,“什麼玩意?京城的大小姐嫁給老宅的奴才?那大小姐是不是吃錯藥了?瘋了吧?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你們別胡說八道。”
“對啊,咱們又不是不知道,那京城的大小姐奇美無比,是南嶽第一美人。”
“不對啊!那大小姐不是羽王府的側妃嗎?前些日子還有人在說這個事兒,說好好一個第一美人,居然隻做了個側妃,連正妃都沒撈到,還有人說是不是左相大人失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