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書蘭比陸蕭宇想得更深了一層,她問陸辭秋:“那莫大人,他是衝著弘文,還是衝著咱們家?如果是衝著弘文的,那是不是跟上次提親的事有關?”
莫家曾向陸府提過親,是莫蓉冰死活要嫁給陸弘文。雖然這事兒到最後不了了之了,但其實許多人都記著的。
陸辭秋挺無奈,她既不能說實話,也不能說得太含糊。因為羅書蘭不好糊弄,說得太含糊了,會讓她二嬸覺得她有所隱瞞,心裏不舒服。㊣ωWW.メ伍2⓪メS.С○м҈
於是她思量半晌,隻得道:“是有一些事情,但是是蓉蓉與陸弘文之間的事,我一知半解,也不好說。或許跟晉陽也有關係吧!”
羅書蘭懂了,“莫蓉冰喜歡弘文,但被晉陽截了胡。莫大人替自家女兒委屈,又覺得弘文沒用拒絕不了聖旨,讓蓉蓉傷心了。當爹的心疼,借著酒勁兒就把他給打了。”
羅書蘭覺得自己猜得一點沒錯,她跟陸辭秋說:“這事兒是我自己猜到的,不是你告訴我的,回頭蓉蓉要是問起,你也好說些。至於弘文這個傷,有你親自給看,肯定死不了。”她一邊說一邊去拉陸蕭宇,“行了,走吧!幫孩子們安置安置,今晚可別都擠在一起了,那怎麼睡啊!放心,人死不了,有阿秋在他要是還能死了,那就是閻王爺徹底不想讓他活了。”
陸蕭宇被勸走了,陸辭秋屏退了下人,然後將陸弘文挪到空間裏,開始治傷。
不到一個時辰人就被挪了回來,再過一會兒逐漸清醒。陸弘文睜開眼睛,看了陸辭秋一會兒,然後問道:“我這是……回到二叔家了?”
陸辭秋點點頭,“嗯,把你給抬回來了。”
陸弘文抬手往頭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紗布,然後歎了口氣,“莫大人這個脾氣也是暴,但這不怪他,我該打。他就是把我給打死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隻是阿秋,我今晚心裏很難受,不是因為挨了打,是因為蓉蓉她一直都在哭。”
陸辭秋就說了句:“晉陽也一直都在哭。”
陸弘文輕輕搖頭,“那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陸辭秋說,“你欠蓉蓉的,但是你不欠晉陽的。陸弘文,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晉陽的所有遭遇我們可以表示同情,但她要想借此就賴上陸家什麼,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
“沒什麼可是。”陸辭秋板著臉,“我從來都是一個護短的人。蓉蓉對我來說是自己人,晉陽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自己一頭紮進來,受傷了,就賴上了?什麼邏輯。
你也不要充當什麼爛好人,若真娶了她,那對她來說才是一輩子的災難。
另外我再告訴你一遍,晉陽在彭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隻是被人劫了,並沒有被人玷汙。不是你們看見什麼就發生了什麼,得是我這個大夫看見了什麼,才算真正發生過。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回頭我會為她安排宮裏的嬤嬤驗身,驗完了她就明白了。
至於你,好好把傷養好,然後去莫家負荊請罪,把蓉蓉給我娶回來。”
這一晚上,陸弘文都在思考陸辭秋說的話。她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