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陸辭秋覺得兩人長得有點像,白沭也看出來了。這會兒正小聲跟她說:“你看他們兩個,是不是長得有點像?特別是眉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懷北太子還要認陸蕭元為義父,你說他們兩個有沒有可能是真父子?”
陸辭秋琢磨了一會兒,說:“其實如果是真父子,那麼陸蕭元叛國的初衷就能解釋得通了。倒還真像他說的那樣,他在見識到自己另外一個兒子的本事之後,就覺得南嶽我們這些孩子跟懷北太子一比,實在太遜色了。即便我有點本事,又可惜我跟他不是一路的。
所以他下了決心要拋棄南嶽的家,投入懷北這邊的懷抱。
但這事兒需要驗證,我得想辦法拿到懷北太子的一些東西。”
白沭問她:“什麼東西?”
她答:“比如指甲,比如毛發,或者皮屑。總之隻要是身上的,都行。”
白沭皺眉,“那就有些難了。”
陸辭秋說:“倒也不難。我就不信人睡覺能不掉頭發,隻要能買通在他身邊收拾床榻的丫鬟,拿到太子的一根頭發就不是什麼難事。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們得進入太子府的前提下,否則是接觸不到那些內院兒丫鬟或小廝的。”喵喵尒説
話題又繞了回來,怎麼進到太子府裏?
身邊人已經跪下來給太子殿下磕頭了,陸辭秋拉著白沭也跪了下來。
他們不能太出奇了,否則很容易引起懷疑。
太子殿下說了許多場麵話,期間有個大太監一直在邊上扶著他。
陸辭秋仔細打量了那懷北太子,隻覺得那人應該是還有傷在身,整個人雖不至於顯得虛弱,卻也不是很精神。
這跟她之前預想的不差,懷北太子應該是在望京城一戰時受了重傷。隻是沒想到直到現在這個傷也沒有全好,這倒是讓陸辭秋好奇,當時的傷得有多重?被手雷給炸了?
人們在太子府門前逗留了許久,終於開始漸漸散開了。
太子被人攙扶著回了府,有許多人也看到了這一幕,紛紛猜測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
不過懷北百姓對太子殿下是有些盲目自信的,剛一有人說太子殿下不會是受傷了吧?立即就有人反駁,說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受傷,太子殿下神仙,神仙是不會傷的。而之所以被人攙扶著,那隻是身份尊貴的體現。
人們自己給自己洗腦,漸漸地都相信了這樣的話。
陸辭秋和白沭走得很慢,挪了挺長時間都沒有挪出太子府正門的範圍。
終於看到有個眼熟的人從太子府裏走了出來,正在跟門口的侍衛說話呢!陸辭秋眼珠一轉,忽然就推了一把擠在白沭身邊的一個男人,然後大聲地說:“你看著點,你這麼個糙漢子,不要擠到我家少爺。我家少爺金尊玉貴的,怎麼能被你們擠來擠去!”
她這麼一喊,再把金尊玉貴幾個字扔出去,立即就吸引了那個人的注意。
那是個太監,正是白天在酒樓裏替太子選妃的那位。
那人順著聲音往這邊看,一眼就看到了樣貌出眾的白沭,也看到了在邊上“忠心護主”的陸辭秋。當時就一樂,然後趕緊走上前,一把將那個想跟陸辭秋理論的“糙漢子”給扒拉到邊上去,然後還瞪了一眼說:“也不瞅著點兒,撞著這位小公子你賠得起麼!”然後又衝著白沭眯眼笑,“小公子也是來放天燈的?還擠到了太子府門口,可見小公子對我們太子殿下也是十分仰慕的。怎麼樣小公子,要不要進府坐坐?雖然不能讓你馬上就見到太子殿下,但至少能離太子殿下近一些。跟太子殿下呼吸一座府邸的空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