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這一會兒已經安排著人把南照國的人給製服,秦知秋也被鬆了綁,她先前是害怕的哭,現在是難過的哭。
“趙謙。”
溫時澹嗓子低啞,絲毫感情都沒有。
“屬下在。”
“傳令下去,整頓兵馬。”
“主子?”他不解的看著溫時澹。
這個時候整頓兵馬做什麼?
“發兵南照。”
溫時澹看著滾滾河麵,語氣沒任何起伏,冷靜的剛剛那一番發瘋的舉動就像是大家的一場錯覺。
趙謙驚了一下,“主子,沒有朝廷的命令,您不能擅自……”
“聽我命令。”
趙謙猶豫了一瞬,但還是應了命令去安排了。
鄭太安虛虛攔著溫時澹,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就跳下去。
他想勸一下溫時澹,視線觸及到他肩膀時,呼吸一滯。
隻見這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是黑色的了。
“這箭有毒!”
鄭太安驚呼一聲,旁邊人圍了過來。
溫時澹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
原來箭上有毒。
怪不得有點發暈,呼吸也有點困難呢。
他還以為是太傷心所致的呢。
“無礙……”
然而他還話音還沒落,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鄭太安快速帶著溫時澹回了城。
南照的毒都非常厲害,安排在府裏的大夫急的滿頭大汗都看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後來還是請來了安王的幕僚宗先生。
給溫時澹把了脈,直接喂了幾枚藥丸就沒事了。
“這樣就好了?”
鄭太安還是有點擔憂。
“怎麼,不信我的話那找別人看啊。”宗先生收拾著箱子。
“不是,宗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大哥這是沒事了吧?”
“嗯,他以前中過蠱蟲,這點毒對他沒什麼影響,隻是氣急攻心導致的氣息紊亂,醒來就沒事了。”
宗先生提著箱子走了,鄭太安守了一會兒溫時澹,也被人喊走了。
趙謙已經按照溫時澹的命令整頓了兵馬,對於溫時澹這個決定自然有不少將領反對。
但是溫時澹在統領西南大軍,虎符在他手裏,他有調派西南任何一支軍隊的權利。
大軍已經集結,隻是溫時澹還在昏迷著。
秦知秋眼睛都哭腫了,回到府裏換了一聲幹淨的衣服她就過來了溫時澹這邊。
她守在旁邊,溫時澹是晚上醒來的,她隻聽到一聲“淺淺”,驚得她往床鋪看去,就看到溫時澹坐起來,像是做了噩夢,滿頭大汗。
“將軍……”
她走過去聲喊了一聲。
溫時澹視線落在她臉上,許久之後才聚焦,然後無力的問:“秦淺呢?找到了嗎?”
道秦淺秦知秋眼睛又紅了,她偷偷抹了一把眼淚,“沒,還沒找到,安王殿下和羅世子還在找著。”
溫時澹麵無表情,但能看出來他的情緒很低沉。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往外走。
秦知秋趕忙跟上,“將軍,您身上還有傷,應該歇著……”
溫時澹停了下來,但是頭都沒回,“在清源河岸邊時,那個人一直在對秦淺動手動腳,我想讓他把注意力從秦淺轉移開所以才選了你。”
“我根本就沒想救你,或者已經打算犧牲你保下秦淺。”
他嗓音低啞,在昏暗的房間裏格外寂寥。
秦知秋一邊點頭一邊擦著眼淚,“我知道,您是喜歡秦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