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你們一個個的畏懼他的身份不敢管他,我可不管,他要是不幹正事就把兵權交出來,別說是南照和西涼了,就是朝廷要是為難我們,以他現在這個狀態,不是把往上送給人家打?“趙煙臉色不好,話說的也不怎麼好聽。
說完趙煙帶著人往禪院的方向走去,趙謙想攔著,但是一想他們西南軍現在的狀況,他還是跟上了。
趙煙衝到了禪院,守著院子的人還想攔著她,趙煙麵子都不給,長纓槍往前一甩,誰敢攔她?
進了院子房間就很容易了,趙煙抬腳還想踹開房門,趙謙及時拉住了她。
“敲門。”趙謙低聲說。
趙煙忍著火氣暴躁的拍響了房門。
裏麵一陣寂靜,沒有任何的回應。
趙煙又拍了兩下,這次裏麵才傳來溫時澹的聲音。
“進來。”
趙煙直接推開門進去了,她身後的人還想跟著,趙謙攔住,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膽也邁進了門檻。
溫時澹和無妄和尚兩人相對坐在蒲團上,老和尚還在敲著木魚誦經。
溫時澹一身素衣,像模像樣的閉著雙眼,像是在沐浴佛光。
這幅畫麵看得趙煙更氣,手裏的紅纓槍在發抖。
“王爺,您這是在做什麼?還有那麼多事情等著您去做呢!”
溫時澹終於睜開了雙眼,視線落在趙煙身上,眼神平淡如水,到跟真有幾分一心向佛心無塵埃的意思了。
“不是有你們嗎?”
趙煙氣笑了,“所以您的意思是,西南軍也不需要你這個主帥了,那你就直接把兵權交出來吧。”
她這樣說也隻是想刺激一下溫時澹,為的就是讓他振作起來,畢竟她還是認同溫時澹的統領才能,就目前西南軍離不開溫時澹。
但是她話剛說完,溫時澹就平靜的點頭,“好,虎符晚點時間給你送去。”
“你有主將的才能,但有些事情又太過於求穩,所以有事情拿不定注意多聽一聽鄭太安的,他有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至於你哥,有些優柔寡斷,但是重要事情上他的主意你還是要聽,還有方將軍,我知道你看不上他的能力,但他是方老將軍僅剩的一個兒子了,方家人為西南的平定奉獻了太多了,我們不能涼了了眾將士的心。”
溫時澹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平靜的狀態。
趙謙意識到溫時澹這次是認真的,他緊張的呼吸都急促了。
“王爺……”
他不能想如果西南軍沒了溫時澹會怎麼樣?
趙煙手裏的紅纓槍握的咯咯作響,在溫時澹話落之後她平靜了一下呼吸。
“你是要出家?”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但是我有要做的事情。”
趙煙磨牙,“我看你是被這個和尚蠱惑了,放著西南軍不管竟然在這裏念佛!”
“今日我就除了這個禍害!”
說著趙煙手裏的紅纓槍一個轉換,直指無妄。
無妄還在誦經,聽他們說了這麼多,連眼都沒睜開。
趙煙的速度很快,她是真的想殺了無妄。
如果有人威脅到了西南的安定,讓溫時澹棄西南軍而不顧,那個人就該死,她絕對不會手軟。
一直表現很平靜的溫時澹,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奮起抓住了趙煙的紅纓槍,淩厲的眼神直接射向了趙煙。
“趙煙!”
趙煙氣的胸口起伏。
“你當真是要保這個禿驢?”
“注意你的言辭!”
趙煙氣的眼睛都紅了,“好,溫時澹你簡直好的很!”
趙煙用力的把紅纓槍從溫時澹的手裏搶了回來,轉身就往外走。
趙謙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溫時澹,然後也轉身離開了。
房間裏敲木魚的聲音停了下來,無妄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溫時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