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野心情大好特好放肆自己的後果就是,他喝醉了。我平時酒量也不怎麼好,不過好在克製,也隻是微醺。
邊野喝醉就算了,他還是那種典型喝醉了不安分的。霸麥,話癆,還鬧人。隻是不鬧別人,就喜歡鬧我。
他喝到後麵的手連路都走不穩,要人攙扶。我扶著他一連去了三趟洗手間,因為手忙腳亂,並沒有注意到走廊上看到了一群眼熟的人。他們曾經是王釗的好兄弟。邊野喝醉了抱著我,不停地喊:“月月,月月,月月……”
我隻好無奈地不停應他,然後費盡力氣把他拖回包廂。
等到第四次我把邊野弄到洗手間時候,他在那邊洗臉,我就抽時間看了眼手機。好家夥,不看手機還好,一看上邊來了十幾通未接來電……
全部是王釗。
我正魔怔著,電話就又衝進來了。顯示屏上碩大的王釗倆字兒,撞得我有點頭暈眼花。我本來就喝了酒,操性特別差,反應特別遲鈍,整個人傻乎乎的,捧著手機跟捧著個燙手山芋似的,在兩隻手掌裏翻過來翻過去。結果還沒等我翻出個名堂來,手裏的手機就被另一隻手奪了過去。
“喂。”邊野麵無表情地接了電話,單手抄兜靠在牆上,整個人給人一種特別鋒利的感覺。
我操,我心這家夥怎麼洗了把臉就不醉了,正常了……結果就聽他特別淡定地跟對麵講:“他在洗澡,等下就睡了……對,我們剛爽完,他我活兒比你好。”
我操!我屮艸芔茻!
他媽的果然沒有醒!這畜生果然沒有醒!
邊野對我的對我的過激反應沒有表示,十分從容淡定地把王釗拉進黑名單,然後可能是以為自己手機,非常順手地就捅進兜裏了。完了以後剛才還板兒挺的脊梁骨就像被人抽了似的,下一秒立刻癱軟在我身上,迷迷糊糊:“月月,月月,月月……難受……”
……我真他媽糟心。
邊野都成這樣了,我基本肯定再下去就要瘋。我隻好把他扛回去,跟剩下也醉得差不多的同事先告別。臨走的時候老二還坐在卡座正中間,一臉奸情終於發展起來,感動而深表理解的望著我,衝我揮手:“月亮!加油!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好嗎!
我也不能把邊野的野馬留在這兒,手機叫了個代駕,跟邊野在停車場門口等。對方來得挺快的,不到十五分鍾就出現在門口,然後我就開始渾身上下搜邊野的身,最後發現車鑰匙在他褲子口袋裏,正要掏出來的時候就被他按住了。還按在他屁股上。我隻好哄他,放軟語氣,了好半他才鬆手,然後終於我們倆坐上後座時,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邊野腦袋靠過來,蓬鬆柔軟的發頂在我臉頰邊上,前邊代駕問去哪兒,邊野迷迷糊糊,導航裏有存。然後他就繼續靠到我肩上,睡得心安理得毫無壓力。
晚上的風很舒服,我把後座的兩邊都打開,為了透透氣。風掠過我們的頭頂,這個城市已經是安寧的模樣了,沒有白日裏那麼多喧囂,霓虹燈在遠處的大廈上閃爍,飛速逝去的柏油路和綠影,讓我有種恍惚感。邊野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香氣,或許是洗發水或沐浴露,不是那種香水的味道。
我低下頭看他的側臉,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竟有些悸動。
邊野動了動腦袋,手跨到我腰後攬住我:“月月,你剛才摸我屁股。”
“……”
邊野真正的住處是新街口的高級公寓,他的住宿層也比較高,剛進門對麵就是一個陽台,如果推開門外麵對著是日落西山的風景,夜晚便是層雲被城市燈火照亮,圍繞著群山的景致。不得不,邊野在生活享受方式上,絕對不會半點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