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事兒之後,我徹底刪除了王釗的所有聯係方式。並非像他所是不近人情的冷酷,而是這是個對彼此都好的結果。關於上次王釗是怎麼莫名其妙搞到了邊野的住址,我曾經一度非常擔憂。邊野卻告訴我不用擔心,他王釗有自己的人脈和關係,何況當初合租時透露過公司信息,所以他能順藤摸瓜找過來並不奇怪,不過當他已經把樓下保安給了,以後應該不會再有這種安保不當的情況出現。
關於那晚上在陽台的話,我承認,當時邊野讓我心跳漏掉一拍,但他的那種試探,更像是表露態度,卻並不急於我的回應。我沒有回複他,他也還像從前一樣自然而然地同我相處,我知道,他很體貼我的難處,也給我們兩個之間留出更多空間,以至於我隨時可以發展自由的,沒有壓力的感情。和他。
周末很快就過去,周一,邊野便像全公司宣布了關於全息製作的好消息。普同慶。老二問邊野,為什麼不周五的時候直接宣布這個好消息,當時還能一起給慶祝了,邊野笑笑,怕你們狂,不好好工作,周末浪得心都收不回來。老二就擠著眼睛看我,若有所指:“浪的那個不是你嗎?”
我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埋頭苦畫。
邊野讓我進了負責全息影製作的原畫組,其實人物設定都有了,但是我們需要後期完善,這個工作量並不比直接創作一個人物要簡單。他願意給我機會,我也要懂得怎麼抓住機會。可能是秉著這樣的想法,這兩個月裏,我的加班越來越頻繁,有一次甚至加班到通宵,隻因為製作到關鍵的部分,根本停不下來。但後來醒來的時候,卻是在邊野辦公室裏那間房間。
從此以後,邊野跟我吃完飯就到他的辦公室裏。我心翼翼,總是趁著沒有同事的時候,躡手躡腳進入他的辦公室,然後被他一把拽過去,拉到房間裏——團一團裹在懷裏睡午覺。
好幾次同事抱怨,中午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到處找不到,我都不敢吭聲。甚至有一次,邊野出去洗手間時,被老二拉著問是不是藏起來了。
聽聲兒我都能想象到老二的眼神一直往屋子裏瞟:“還搞金屋藏嬌,俗不俗,啊?”
“沒有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邊野皺著眉,一副莫名其妙然後皺眉的表情,別,演得真的像那麼回事兒,“我上午跟你的那個改動,你到底想好方案了沒有啊就在這兒瞎晃悠。”
然後就拉著老二跑了。
如是一個月,每中午都鬧得跟偷情似的,再這麼下去大概這能成為Zn的十大未解之謎——“林月中午究竟去了哪兒?”
後來我就習慣了,而且輕車熟路,邊野甚至還給我配了他辦公室的鑰匙,這樣即使有時候他不在,或我加班到淩晨時候困了,也可以去他辦公室的屋裏眯一會兒。
真可謂是皇帝般的待遇。
然後我又鬼使神差想起剛認識邊野的時候,他漫不經心跟我講:“是我的人,合著就該皇帝命,我寵還來不及,怎麼能讓他在我這兒受委屈?”
突然間臉就有點發燙。
月底的時候,忙裏偷閑,因為邊野的日程表上登上了件大事兒。那就是我的生日。
實話,一般談對象……哦不,我們根本還算不上談對象。那就追對象吧,追對象一般不是都講究個驚喜,個出其不意什麼的嗎?但是邊野不,非常獨樹一幟,從月中開始,他辦公室牆麵上掛的那麵碩大的日曆上,用醒目的金色在我生日那,用非常狂放的字跡寫著“林月亮生日”五個大字。
每次我進進出出他辦公室,都差點被那五個大金字給閃瞎雙眼。偏偏邊野什麼都不,照樣每哼著曲兒,勾著外套耷在肩膀後頭,高高興興來上班。對此他隻字不提。
我能怎麼?嘿,你記得我生日啊,謝謝啊。況且還有二十多才到。
終於等到生日當……其實那我過了十二點才到我哦生日,但因為邊野已經告訴大家,今我生日,晚上他請客到哪兒哪兒哪兒吃個飯,我就特想知道他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的確,自從我和邊野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因子,有了流動的確切方向後,我對他的期待和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有時候我很懊惱,但是壓製不住。後來我想想,可能從那個時候,我已經已經在喜歡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