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讀陸鍵東《陳寅恪的最後二十年》題後（十二首選三）
1995年
獨自神思道永光［1］。嶙嶒骨硬氣軒昂。
是非身後誰天問［2］，鐵板鏗然聽陸郎。
注釋：
［1］陳寅恪在《清華大學王觀堂先生紀念碑銘》中寫道：“惟此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曆千萬祀，與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2］陸遊詩：“斜陽古柳趙家莊，負鼓盲翁正作場。身後是非誰管得，滿村聽說蔡中郎。”陳寅恪對此詩屢有“蚤為今日讖矣”之歎。
晚年心史寄紅妝［1］。一卷深詩暗碼藏。
後世相知緣未盡［2］，江山回首夢千場。
注釋：
［1］陳寅恪詩：“所南心史井中全”。又道：“著書唯剩頌紅妝”。
［2］陳寅恪詩：“今生所剩真無幾，後世相知或有緣。”
掩卷深宵對玉壺。一輪清透悶葫蘆。
縱橫史筆傳神處，不探高寒不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