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鬼呐,真當我是傻子!那個昕哥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樣不管不顧地護著他?”簡鶯氣得直跳腳。
“真的不關他的事!”容知念無奈地歎了口氣,“好累,我隻想簡簡單單地唱歌,唱完好好睡一覺。鶯姐,陪著我行嗎?”
語帶哀求,叫簡鶯不忍拒絕,“放心,我陪著你,想唱就痛痛快快地唱出來,讓所有的煩惱都滾一邊兒去吧!”
容知念不說,簡鶯也能覺察得出她的心事重重。或許,唱歌真是一種發泄的好方法吧。
舞台上,服務員遞上了點歌單。看到歌名的一刹那,念念忘了呼吸,整個人都不好了。
腦海裏不斷衝撞著曾經的青澀美好和剛才的不堪屈辱,容知念抱著腦袋不住地搖頭,“不,不要!”
“念念,念念?”簡鶯摟住了她顫抖的薄肩。這是怎麼了,怎麼被嚇成這樣?
“鶯姐,對不起,我唱不了,我想回家,回家行嗎?”
“好!”簡鶯一口應下,這就扶著她往台下走。
“可兒小姐這是要去哪兒?”低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如索命的無常驚了念念一身冷汗。她知道,今晚,是在劫難逃了。
簡鶯急忙轉身,笑嘻嘻迎上了那張冷得掉渣的冰塊臉,“昕哥,可兒這不是不舒服嘛。女孩子,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您懂的!您大人有大量,今天放她一馬,讓她好好休息。等可兒身體好了,我帶著她上門向您賠罪,給您唱專場,您看……”
嘴角略微抽動,厲吾昕斜眼睨了一下笑容諂媚的簡鶯,“哦,是嗎,那還真是不巧了!”
頓了頓,手指朝容知念勾了勾,“過來,脫了我檢查。”這話語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卻如天雷滾滾,炸得簡鶯和念念外焦裏嫩。
簡鶯再也想不到,儀表堂堂的男人竟會是衣冠禽獸,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
容知念心如死灰。記憶力裏那個帶著陽光氣息的幹淨男孩兒,終究成了陰暗腹黑,致她於死地的魔鬼!
厲吾昕一把甩開了簡鶯的手,徑直走向念念,“你不願意自己動手,那我樂意效勞!”不由分說,當著眾人的麵,身子微微前傾,掀起了念念的半裙,往私密的禁地探去。
“啊!”一聲尖叫,念念冰涼的小手死死按住了厲吾昕溫熱的大手,“不要!”
剛才的羞辱還不夠嗎,為什麼不讓她死了一了百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無力地蠕動著唇瓣,容知念一遍遍低喃著,哀求著。
泛著冷光的晶瑩打在厲吾昕手背上,卻是莫名地滾燙,莫名地沉重。
心“砰”一下被撞得生疼。過往的幸福甜蜜,父母慘死的痛楚,對容家蝕骨灼心的仇恨,點點滴滴,如層層疊疊的花瓣,在黢黑的瞳仁裏散開,彙成了紅色的曼陀羅,帶著複仇的狠厲。
容知念,這是你欠下的,怪不得我!
“你在幹什麼?住手!”舞台一側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混著男人異常高亢的怒吼。
簡鶯稍稍鬆了口氣,救星來了!
“你胡鬼呐,真當我是傻子!那個昕哥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樣不管不顧地護著他?”簡鶯氣得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