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看著眼前的蒼老女人,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叫不出來一聲娘,“你怎麼來了?”
顧瑾妤的娘李品拙看見她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兒啊,我活不下去了。”
“怎麼了?”
記憶裏,李品拙是個包子,偏心自己的老來子,她十歲的弟弟。
李品拙拉住顧瑾妤的手,也不問顧瑾妤的傷,隻道:“你爹又出去賭了,還把你弟弟上學堂的銀子給輸了。兒啊,你這裏還有沒有銀子,拿出一些來,給你弟弟吧。”
顧瑾妤有點恨原主怎麼也不能是個孤兒算了!
“你來這裏,也不問問我傷勢,也不問問我什麼時候醒來的,張口就問我要銀子?”
顧瑾妤皺眉看著李品拙,她現在睜眼睛都困難,一張臉都是腫的。
李品拙眼裏閃過一絲不自然,結巴了一下,還是道:“兒啊,為娘知道你苦,可是你最孝順,最懂事了。沒有銀子,你弟弟沒有辦法上學堂去,他可是咱倆以後的依靠啊。”
“我也沒有銀子!”
顧瑾妤心中一陣悲痛,她很清楚,這不是自己的情感,而是原主遺留下來的。
這家人牛批,噓寒問暖,都是要錢的借口跟前奏!
她可不是原主那個包子,顧財打她的,她早晚要找回來。
給出去的,這家人早晚要還給她!
李品拙聽她這麼,有些著急了,拉著她的手更加用力了些,“你怎麼會沒有銀子呢,你上次不是跟我,那個瞎眼將軍那裏還有好多嗎?”
原主就是這樣,蠢的用這些博家裏人的關注。
把霍驍的東西,一點點的搬去給這家不知足的人。
“沒有了,一個子也沒有。”
李品拙著急了,“那你弟弟上學怎麼辦?你不幫你弟弟我還能指望誰?”
顧瑾妤的臉腫成了豬頭也看不出她的表情,所以李品拙出了個昏招,“要不然你去求求你表哥一家?”
顧瑾妤頓時火冒三丈,扯著嗓子怒:“我今差一點被徐茂強暴!他汙蔑我勾引他,你不曾站出來為我話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讓我去求他?!”
李品拙心虛鬆開顧瑾妤的手,低垂下眼眸不敢看她。
她猶豫了一下,絞著手訕訕道:“那……那你也沒有怎麼樣啊,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你滾!”顧瑾妤手快的從李品拙頭上將一支玉簪子給摘了下來,狠狠把她推了出去。
李品拙往後踉蹌兩步,扶著牆站穩,登時睜大眼睛,摸著自己的頭喊:“你幹嘛拿我玉簪!”
“這個玉簪是霍驍的,是你哄著我拿去給你的,現在我要將玉簪拿回來。”
顧瑾妤死死的握住玉簪,她知道裏麵屋子裏,霍驍聽得到這一切。
李品拙急了,這玉簪是她顯擺的資本,是她最後的出路。
要是要不到銀子,她是準備把玉簪當了的!
“還給我,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現在連你都指望不了了嗎!”
她著就朝著顧瑾妤抓來,顧瑾妤抬手一巴掌招呼在了她的臉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