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妤喊著“別別別”,死死拉著牛車:“就捎我一程吧,你們去的方向也是鎮上。”
老男人還要拒絕,急三火四的要開口。
他身邊的老婦人看顧瑾妤臉腫成那樣,拉著那男人,道:“當家的,算了算了,讓她上來吧,當做好事,給絨絨積德了!”
顧瑾妤看男人示意,開心跳上牛車。
那牛車趕著就走,給她顛的想要多問一句什麼都忘記了。
而跟在後麵的李品拙本想追上,卻慢了一步,隻能看著橋村新搬來沒多久那毛家的牛車絕塵而去。
牛車趕的倒是快,很快就到了鎮上。
顧瑾妤下了車,還沒站穩,牛車就被趕著跑了。
她往後踉蹌了兩步,“啊”了一聲,“這家人這是遇到了什麼事,怎麼這麼著急。”
她搖搖頭,轉身這就去找當鋪。
第一家
掌櫃的一看顧瑾妤臉腫成了豬頭,懷疑這簪子是她偷來的,他摸著胡子朝著顧瑾妤伸出一根手指。
顧瑾妤眼前一亮,高興的都要瘋了:“一百兩?”
掌櫃的眼睛瞪的老圓,扯嗓子尖笑:“瘋了吧一百兩?青白日做什麼白日夢,我瞧著你被打的跟豬頭一樣,可憐你給你一兩銀子!”
去你媽的!
顧瑾妤差一點就罵出聲來了,“這玉簪子,起碼值三十兩,最不齊,也是二十!”
她對這些玉器知之甚少,但以霍驍的見地,絕不會騙她。
伸手搶過來掌櫃的手裏的簪子,轉身就走,懶得聽那掌櫃三兩五兩的話。
欺人太甚!
第二家,第三家,顧瑾妤一連走了三四家,都被壓了價。
她鍥而不舍的去找下家,卻不知自己被別人盯上了。
“巧蓮,你看那是不是顧瑾妤那個賤皮子?”
巷尾,一對婦人跟著顧瑾妤走了四條街了。
那李巧蓮遠遠見著那張腫脹的臉,辨了好久身形才確定:
“就是顧瑾妤那個賤皮子,往當鋪裏麵進進出出,指不定是拿了什麼好東西呢去當呢。我兒可是她的表哥啊,昨被這個賤皮子勾引,還被她抓花了臉,我還沒有問她要賠償呢!”
李巧蓮著就要衝去找顧瑾妤,被身邊一起出門采買的婦人拉住:
“你跟他爹,讓他爹親自去要。親爹問女兒要東西,經地義。”
李巧蓮眯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顧瑾妤又出來一家,而且神色看上去不錯,一瞧就是當了好價錢了。
她點頭又搖頭,“不行,我要先去問問這個賤胚子是當了多少銀子,到時我也好分啊。顧財好賭,萬一賭沒了不給我,那怎麼辦?”
“我兒徐茂做生意差銀子,這冬到了,我女兒不得添置衣裳啊。當初我夫君為了救顧財人沒了,顧財應該分我錢!應該照顧我們一家大!”
顧瑾妤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最後一家當鋪,她終於當了二十兩銀子。
前世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銀疙瘩,而且根據原主的記憶,這二十兩已經足夠一家四口過一年好日子了。
她心裝好,隻拿出一兩巨款,朝著集市那邊趕過去。
心裏還莫名覺得有點興奮,甚至看誰都覺得是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