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都聽老皇叔的,老皇叔如何下令,末將就如何執行。”
圖裏幹急忙表起了忠心,語氣討好。
但耶律德忠卻不領情,聽他完便直接冷笑道:
“哦?現在知道聽老夫的了?當初幹嘛去了?
老夫是不是早就勸過你二人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可你二人卻……”
到這裏,耶律德忠搖了搖頭。
許是年紀大了,他有些囉哩囉嗦,但圖裏幹二人卻不敢插嘴打斷,隻好是耐著性子聽他教訓著。
耶律德忠完,便撫須沉聲道:
“你們兩個,依照現在的情況,接下來咱們是堅守雲州還是率兵撤退回國內。”
“這……”
兩人聞言麵露難色,圖裏幹是想撤回國內,不想在置身於險地,而蕭莫懶則是不同,他心懷愧疚,想要將功贖罪,死守雲州,可是卻在擔心兵力不足。
“老皇叔,末將認為,應該撤回臨潢府,另外把雲州城內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不給宋軍留下任何值錢的東西。”
聽了圖裏幹的一番建議,耶律德忠不由得冷笑一聲:
“你的倒是容易,需可知這雲州城乃我大遼的西京雄城,其富庶程度不言而喻。
也是曆經幾代先帝的經營,才成就了今日的雲州。
這城內的財富豈是那麼容易就帶走的?”
被耶律德忠的一番話給回懟了過去,圖裏幹的麵色有些難看,暗罵一聲老頑固。
蕭莫懶沉思片刻,隨即開口道:
“老皇叔,末將以為應當守住這雲州城。
雲州乃我大遼西南門戶,如若雲州有失,那麼西南將無險可守,整個西南邊境將直接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下。
故此,末將建議,應該死守雲州,同時派人回國內請求援軍。”
聽了蕭莫懶的話,耶律德忠麵露讚許之色的點點頭。
“蕭將軍所言正好是到了老夫的心坎上,雲州乃我大遼西南雄城,其戰略重要性對我大遼來相當重要,因此我們務必要守住這西南門戶。”
“可是,我們隻剩下一萬多人了,這該如何守得住?”
圖裏幹完就後悔了,造成這種後果的還不是自己。
果不其然,耶律德忠瞪了他一眼,冷聲道:
“要不是你圖裏幹自大輕敵,我雲州何至於落得現在這般困境。
當初的六萬大軍死守雲州剛剛好,就因為你輕敵戰敗,讓我們一下子損失了四萬多大遼勇士,你該當何罪?”
耶律德忠越越氣,起身一腳便將圖裏幹踹翻在地。
後者一臉惶恐,他可是生怕這位老皇叔一怒之下將自己給哢嚓了。
要知道,人家可是大遼皇帝的叔叔,就算是殺了自己也不為過。
“皇叔息怒,現在最要緊的是該如何分兵部署。”
蕭莫懶上前一步,好言相勸著。
“哼!這次先饒過你,日後再跟你算賬。”
怒瞪了圖裏幹一眼,耶律德忠轉頭便同蕭莫懶商量了起來。
看這老頭對待自己和蕭莫懶完全就是兩個態度,圖裏幹心裏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