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盧斡忍著劇痛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這下可好,本來就長的不好看,如今讓人家一箭射破了相,變得更醜了。
麵上一片血紅,鮮血順著手掌流落,不少流進了他嘴角。
這貨舔了舔嘴唇,盡顯猙獰嗜血之色,
眼見著宋軍衝了過來,敖盧斡雖是怒火中燒,但也知道以現在自己這種情況不應當硬拚。
身上多處受傷,手上的刀都快要脫手而出。
咬咬牙,敖盧斡下令全軍撤退。
宋軍趕上,殺散了不少遼兵,敖盧斡緊跑慢跑,終於是帶著遼軍跑回了臨潢府下。
看見宋軍緊追不舍,城牆上的阿魯爾急忙命令守軍放箭,掩護敖盧斡入了城。
箭矢射落,不少宋軍將士倒了下去。
蔡攸見此,便命鳴金收兵,大軍後撤回營。
進了城,敖盧斡這口氣終於是泄了出來,一個不穩,便從馬上栽倒了下去。
等他在次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皇宮的一處寢殿內,身上的傷口也已經過了處理。
打起精神爬了起來,就看到幾張老臉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見他醒了,守在周圍的幾個老臣急忙上前寒噓問暖。
敖盧斡冷笑一聲,不予理會,對於這幫老臣,他沒有一絲好感。
當初自己犯事之時,這幫老臣都在冷眼旁觀,如今是有地方用到自己了,這才一改之前的態度,現實的不得了。
“殿下,您感覺怎麼樣了?”
阿魯爾一臉關切的詢問道,現在城中隻有這麼一個懂得帶兵打仗,尚可主持大局的人,決不能讓他出事。
“無事,隻是宋軍的戰鬥力之高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還有那阿措姆那個混蛋,老子早晚殺了他。”
滿身的傷痛並沒有令他畏懼,反而是更加痛恨蔡攸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內,宋軍組織了大大不下十幾次的攻城,但均是無功而返。
在敖盧斡的帶領下,遼軍士兵擋住了宋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遼軍的拚死抵抗決心超出了蔡攸的預想,更兼臨潢府城池高大,根本就沒有一處薄弱的地方。
短短的一周時間內,宋軍的傷亡人數便已超出一萬,蔡攸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決不能在這樣耗下去了,必須得想出一個萬全的計策。
中軍大帳,蔡攸高坐帥位,麵色很是難看。
下方諸將站定,個個也是愁眉苦臉,幾員大將甚至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尤其是鍾離彥剛,在混戰之下,一支流矢射中了他的肩膀,要不是鍾離彥剛常年習武,體質過硬,估計早就死了。
現如今正在大營之中養傷,蔡攸責令他不許參與任何戰鬥,靜養便好。
看著下方的將領們均是唉聲歎氣,愁眉苦臉,蔡攸也跟著一起歎氣。
“都吧!如今局勢僵持不下,你們有何看法?”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蔡攸搖搖頭。
蔡攸也沒辦法,便看向一旁的蕭格裏。
“你曾在臨潢府做過官,可曾知道這遼都有什麼破綻沒有?”
“不知道!侯爺還是不要問我了。”
蕭格裏直接轉過了頭,語氣堅決。
看他這副吊樣,蔡攸真想一巴掌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