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忠坐在馬背上,雙手背負於後,被繩子牢牢捆住,雙腳垂落,也被繩子固定在馬蹬上。
嘴裏那散發著臭氣的裹腳布熏的這老頭直想吐,嘴裏嗚嗚叫著,想要提醒城牆上的遼將不要上當。
待大致看清這老頭的麵容後,那遼將驚呼一聲道:
“啊!果然是老皇叔,快快打開城門,放老皇叔入城。”
“將軍不可如此妄動,這萬一是宋軍的奸計呢?需得好好詢問一番。”
聽了士兵的建議,這位禁軍將軍暗惱的拍了一下腦袋,暗罵自己還真是衝動。
“老皇叔,還請你句話,讓末將聽聽。”
“該死,這奸詐的遼狗倒是謹慎的很,無論如何不能讓老雜毛話,他一出聲就暴露了。”
蔡攸暗罵一嘴,腦海中飛快的想著應對辦法。
而那遼將見城下遲遲沒有回應,便抬手示意士兵準備放箭。
關鍵時刻,蔡攸急中生智,拔出匕首,一刀便插在了耶律德忠的後腰。
痛的這老頭隔著裹腳布發出一聲慘嚎,城牆上的遼將聽到動靜,忙詢問道:
“怎麼回事!老皇叔怎麼了?”
蔡攸雙眼一轉,抽出匕首,扶住了早已昏厥過去的耶律德忠。
隻見這子裝作一副焦急模樣,神色慌張的大喊道:
“不好了,老皇叔箭傷複發,已經昏過去了,如再不及時救治,恐有生命危險。”
一聽這話,遼將也顧不得再行確認了,急忙命士兵放下吊橋,打開了城門。
蔡攸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名狀的笑意,輕聲招呼一聲,五千兵馬踏上吊橋,走近城門。
他身後的盧風,陳霸則是將手中的火把舉至胸前,朝著一個方向比劃了兩圈。
城門大開,距離蔡攸已經不到幾十步的距離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城牆上響起。
“混賬!是誰下令打開的城門?找死嗎?”
敖盧斡滿臉煞氣,怒目而視著周圍的遼軍。
沒想到自己剛剛離開一會,就橫生出這麼大的變故,城門居然被打開了。
“回殿下,是老皇叔,老皇叔帶著雲州敗兵回來了,不過卻是受了重傷,末將怕他出事,這才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
遼將顯然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受傷的耶律德忠深信不疑。
“放你娘的屁,什麼皇叔,甭管是誰,城門都不許打開,趕緊給老子關上。”
敖盧斡急了,急忙大聲嗬斥著關閉城門。
遼軍士兵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就在蔡攸要踏入城中之時,便看見了城門正在慢慢閉合。
這子知道,事情敗露了,索性也不裝了,挺起斷魂槍便衝了過去,身後五千宋軍緊隨而至。
喊殺聲傳來,蔡攸突入城中,殺散正合力關閉城門的遼軍,
城門停止閉合,五千宋軍很快就衝了進來。
而在不遠處,王義接收到得手的信號,便率領宋軍大部隊衝了過來。
待敖盧斡反應過來時,蔡攸已經率兵殺入了城中。
“你個廢物!”
敖盧斡氣的抽出刀來,隻一刀,那遼將的腦袋與身子便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