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軍也逐漸出現了傷亡!
明軍士卒的長刀雖然劈不破昭武軍的棉甲,但他們手中的長槍卻是威脅很大。
長槍刺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槍尖一點。
昭武軍軍士身上質量隻能算勉強合格的棉甲,根本抵擋不住長槍的刺擊。
雙方廝殺在一起,地上鋪滿了屍體。
雖然大多都是明軍的,但也有昭武軍軍士橫屍城頭。
嘭!
一聲巨響炸響在城頭。
一個手持火銃的明軍登城,點燃火繩扣下扳機。
火銃銃口冒出一道火光,一枚鉛子射向了當麵的一個昭武軍士卒。
近距離的射擊,別是昭武軍的棉甲了,就連建奴巴牙喇白甲兵的三層甲都擋不住火銃的彈丸。
那個被射中的昭武軍士卒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鮮血混雜著被鉛彈攪碎的內髒碎片流了出來,看起來場麵無比的血腥。
隻是,這個明軍火銃手也隻有一次攻擊的機會,在開槍之後,來不及裝填下一發子彈,便被昭武軍軍士淹沒,亂刀砍成了肉泥。
雙方在城頭上不大的一處地方來回拉鋸,最前麵的昭武軍幾乎人人帶傷,地上躺滿了屍體想,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殺!殺!殺!”
“保衛鄉梓,衛我家邦!”
“……”
昭武軍士卒大喊著平時訓練時喊的口號。
雖然心中害怕,但在群體的帶領下,人人悍不畏死的向前衝殺,誓死要將明軍趕下城頭。
劉易沉著的指揮著戰鬥,不斷的調換最前麵廝殺的軍士,讓所有人都能見見血。
看到城頭的廝殺激烈,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明軍的諸多將官見此,紛紛覺得時機到來。
千石衛指揮使對著安茂同道。
“大人,賊軍已經疲敝,我軍可發精兵攻城了!”
“還請大人下令!”
安茂同眯著眼睛問道。
“果真?”
包明山上前幾步道。
“末將們豈敢欺瞞大人。”
“隻要我軍精兵登城,賊軍必敗!”
安茂同難掩激蕩的心情,開口笑道。
“好好好,那本官這便為將士們親自擂鼓助威!”
罷,他翻身下馬,來到了一麵大鼓前,舉起鼓槌,重重的砸向了鼓麵。
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聲響起在所有人耳畔。
幾個將官對視一眼,心中卻是凝重。
安茂同親自擂鼓,這是將他們給逼上絕境了啊。
統兵文官親自為丘八們擂鼓,丘八們要是還不還不能一舉勝敵,那可就是萬死不能贖其罪。
就算是不治罪,被一個文官大佬記恨,也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
幾個將官紛紛派出了自己身邊最精銳的家丁前去攻城,包明山則是為了洗刷上次戰敗的恥辱。
親自披掛上陣,帶隊往青岡山要塞殺去!
就在這些人人披甲的精銳家丁加入戰場,登上城頭之後,原本還占據上風的昭武軍被迎頭痛擊。
那些家丁各個悍勇,手持長刀,鐵斧,狼牙棒各式武器,殺入人群,將昭武軍軍士逼的連連後退。
若不是昭武軍軍士身上都穿有甲胄,被這些家丁這麼猛的一頓突襲,不定就已經敗下陣來。
隻是,即便如此,昭武軍也是被壓製在了下風。
明軍各大將官的家丁們,戰鬥力果然和普通衛所兵丁不是一回事,迅速在城頭站穩了腳跟。
開始壓著昭武軍打!
昭武軍的兵器甲胄並不比這些家丁差,但卻遠不是這些家丁的對手。
這些家丁多少都是見過血,上過戰場的,那股子血勇之氣,遠不是大多都隻是新兵的昭武軍可以相比的。
包明山手持一隻鐵斧,廝殺在前,手中鐵斧連連揮砍,在他的家丁的配合下,連連殺死了數個昭武軍軍士。
昭武軍軍士身上的棉甲擋不住鐵斧這樣的重型武器,被逼的連連後退,死傷數人。
劉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心中急切,下令道。
“投槍,投槍準備!”
後排的昭武軍軍士準備好投槍,朝著明軍的家丁拋了出去。